朱玉笙:“……”
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曲姨娘还向卫灏抛了个媚眼,颇有几分轻浮:“表公子也不瞧瞧,我这院里吃喝玩乐,富贵锦绣,要什么有什么,也足够我快快活活过个十几年了,还有何求?“
卫灏被她的行为给刺激到了,冷冷开口:”曲姨娘,还请自重!”
曲姨娘吃吃娇笑:“表少爷何必板起面孔呢,多不讨喜啊。刺史大人可最喜爱我这副模样了。”忽横眉立目变了颜色:“表少爷既是嫌我浪荡轻浮,又何必踏进我的院子呢?没得脏了您的贵足!”竟是立时变脸要赶人。
卫灏:”……”
朱玉笙头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反复无常的女子,而且毫不讲情面,偷瞄了一眼被赶出来的卫灏 ,忍不住感叹:“送我们出来的丫头说,曲姨娘日常在刺史大人面前也是这副模样,高兴的时候很是奉迎,不高兴的时候就将刺史大人推出房门,根本不怕得罪了他。刺史府的后院,多少女人上赶着讨好刺史大人,唯有她敢这般行事,还能一直得宠,也算是有本事。”
卫灏侧头瞧她,只觉得她这话透着一股傻气:“你懂什么?”
朱玉笙:“慕表兄这是嘲笑我无知?难道我说错了?”
“当然错了!”卫灏见她犯蠢,难得有心情解释:“你别瞧着曲姨娘娇嗔作怒,连舅父也敢发作,但她拿捏的特别好,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每次她发怒把人赶出去,院里定然还有善解人意的丫环上赶着去讨好舅父,将他留在桂香院。久而久之,就说不准舅父留恋的到底是曲姨娘,还是桂香院的这些……”
朱玉笙懂了。
别的主子,譬如郑姨娘,只想把男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肯分享,等于独个争宠,但曲姨娘挑了一院子漂亮出众的丫环一起服侍刺史大人,把大家的利益绑在一张船上,等于多出来十七八个助力替自己争宠,自然盛宠不衰。
表面看起来曲姨娘不争,但实则她争的最厉害,手段最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