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又欲上楼,身后齐佑霄再次开口:“还有,父亲对你很看重,你既以......他义女,我的未婚妻身份进了府,往后我也会当你是家人,天齐和西黎有些不同,这里每个人同家族都是紧密相连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往后行事还是小心些,若有事需要帮助,你尽管来寻我便是。”
谢明依转身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对方第一次承认和自己的关系,怎么?这是准备要接受自己了?谢明依忍不住想道。
齐佑霄这话其实只是想让谢明依知道齐府能够护她,也希望对方今后可以为了齐家着想,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哪曾想会弄巧成拙,谢明依居然把他话里的重点弄错了。
见她有些发怔,齐佑霄微微皱了下眉:“有什么问题嘛?”
“没......没有,我明白!”谢明依立马答道,神情很是郑重。
齐佑霄见她这副神情,猜想她定是听进去了,便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开口询问她曾给自己留下的那些困惑。
谢明依看他得到回复后一脸的轻松,踟蹰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要聊点什么。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站着,在抬眼望向彼此时发现对方也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双双又将喉咙中的话给咽了回去,想等着对方先开口。
门外的花姨偷偷往屋内望了一眼,恰巧看到两人四目相对欲语还休的神情,她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以至于抬手去拦欲端着茶盏进屋上茶的青果儿时手上有些用力。
小丫头一个猝不及防,托盘就歪向了一边,紧接着,那上面的一个茶杯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也就是这一声,及时地瓦解了屋内尴尬的气氛。
“二哥稍坐,我让果儿再沏壶茶过来!”谢明依率先开口,齐佑霄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又吩咐丫鬟将碎片打扫后,谢明依也坐了下来。
此时齐佑霄也已斟酌好了语言,他望向院外那棵高大的歪脖子树缓缓开口:“那棵树是幼时我同大哥一起种下的,我二人常常在上面嬉闹,现在偶尔也去。”
“前些天我躺在上面不小心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半夜......”
他看了看谢明依,最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无意中看到她那晚对月吐气的情形重新描述了一遍,末了委婉地问道:“明依妹妹所练的是......气功?”
“哈哈哈......”谢明依见他小心谨慎、好奇中又带些惧意的试探模样,便知他是误会了。于是一个没忍住,便没形象地大笑出来。
还好她嘴里的茶已经咽下去了,不然这下非得喷齐佑霄一脸不可。
“我那是......我那是......,哈哈哈......”
谢明依想说话,怎奈笑得停不下来,试了两次便暂且作罢了。
等笑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努力压制住一看到齐佑霄坐立不安的神情就又想笑的冲动,解释说:“我那日烦闷,见窗外月光明亮、夜风清爽,空气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花香,让人闻了很是舒服,便想着趁夜深人静时好好放松一下,于是便闭着眼睛让自己跟着花香走到了那里!”
谢明依抬手指了指院中那几棵花卉,称自己当时只想让这清香赶走体内的郁闷,让月光洗涤笼罩自己多日的阴霾,这才放肆地大口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