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幼稚贵族小孩给我的,他用魔法在天上飞的时候不小心撞我窗户上了。”瑞拉耸耸肩膀,“他说我拿着这个日后和他相认他会赔我十倍窗户、晾衣杆的钱和医药费,几个月了也没人来结账单——罢了我也不和那种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个徽章看起来也比那些被他弄坏的东西贵。上学总有地方需要花钱,我不能总靠邦德先生给我买东西,所以我打算把它当了或者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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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皇宫一隅,十七岁的华服青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这让他一瞬间忘记了接下来要对坐在床上温柔看着他的中年女人说什么话。
“母后,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养病吧。”他伸出两只手来握住女人瘦削得他拇指和食指就能直接圈住的手腕,“皇姐和皇兄都去学院上过学,父皇也说,皇室的所有成员都入学,那些大贵族也只能按照以前的规矩把继承人送来首都,没道理轮到我就不去了吧?那些贵族说不定还会在背后议论我呢。”
“你只是想出去玩。”皇后伸出手摸了摸幼子的脸庞,她淡金色的长发因为两个月来一直没有起色的病情而晦暗了不少,如翡翠一般碧绿的眼睛也失去了大部分神采。
曾经被平民视为珍贵象征的女人正在病症的推动下加速衰老,但她的语气透出了一丝无奈:“夏尔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是皇太子,未来的皇帝,皇室所有的希望,你绝不可以像你皇姐皇兄一样过荒唐的日子。”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母后。”皇太子眨眨眼睛,“我既没有订了婚还去给年轻贵族小姐广发邀请函请他们到我宫里来彻夜跳舞,也没有一意孤行非要嫁给一个大我三四十岁的老头子。我只是想去学院——总不能让我刚送走学院来的人然后就传话说我不去了吧?”
“什么舞会邀请函?”和皇太子预想的一样,皇后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安德鲁又要做什么事——他才安分几天!”
“我也是听说的。”皇太子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皇兄,然后大义凛然地抬头告状,“皇兄给如今在首都所有三十岁以下的贵族女性都发了舞会邀请函,而没有一个贵族男性——哪怕是那些年轻夫人的丈夫和已经有婚约的小姐的未婚夫——他们没有任何人收到邀请。”
“荒唐!做出这样有损皇室体面的事情——”皇后猛然转身看向一旁的侍女,“去传大皇子进宫来见我。还有那个贝蒂·莫德,她如果靠自己的魅力约束不了安德鲁的所作所为,那皇室为什么要她来当未来的大皇子妃!”
“母后你别太生气,皇兄他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皇太子赶紧拍拍皇后的手背,“他可能只是觉得闹着好玩,并不打算真的办舞会。”
“好玩?等你以后有一天突然发现皇宫里出现来路不明的女人宣称怀里的杂种是你的侄子——”不经意间说出了平民俚语的皇后停了下来,她闭上眼,等胸口翻涌的情绪逐渐平静之后,她才缓缓回握住幼子的手,眼神恢复了温柔和关爱,“夏尔洛,你一定不能像安德鲁那样,母后只能指望你,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