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眨了下眼,迷茫且无辜。
萧寒烨把那封“要拧爆他狗头”的家书摊开给沈庭珏看:“这十几个字,不用孤念,你现在肯定都认得。”
“然后呢?”沈庭珏对于这种兴师问罪的场面已经很得心应手,理直气壮就对了,理不直也要气壮。
皇上的钱未必是你的,毕竟他那么多儿子,但我的就一定是你的,我多要一点,你我共同财产就多一点,真是拎不清,大不了皇上打你时,躲我身后,我罩你。
萧寒烨听完他的分析,觉得还真是持家有道,但有一点需要提出质疑:“我为何要躲你身后?父皇打我时,我就躺地上装死,这样你可以多讹一笔医药费。”
沈庭珏想了下:“也行。”
萧寒烨把脸凑过去,我这么聪明,不得亲一下?
沈庭珏很大方地亲了两下,对方却得寸进尺,一只手直接伸进衣襟里,整个人也覆了上来,开始进行一番不可与外人道的快乐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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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各族不团结,北狄疲于应战,整个北狄四分五裂,再无一呼百应的北狄王,萧国乘胜分兵,逐步吞并了周围几个大小部落,地盘进一步扩大,以乌桓为首的漠北部与萧国确立了臣属关系,统领其原有部众,迁徙喀拉木湖繁衍生息。
捷报两个月后才到达,承桓帝龙心大悦,当即传令全城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太子大胜归来。
这时已经进入八月天,北境最先飞雪漫天,叶舟遥记挂着燕国那边的事,还想留在边境这里,却被萧寒烨强行塞进了马车里。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接下去只会越来越冷,你又不会打仗,留在这儿当望夫石不成?
叶舟遥很想反驳一句“你在沈小侯爷面前更不值钱”,但目前他还不敢挑战太子殿下的权威,气道:“那你又不肯告诉我燕国的情况。”
“知道那么多干嘛?”萧寒烨道:“他若惦记着情分,活着自然会来找你,不来找,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队伍赶死赶活,还是没能赶上礼部定好的大婚吉日,萧寒烨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疼胸闷哪哪都疼,沈庭珏摸摸他脸颊,安慰道:“不要紧,没成婚我也可以夜夜去东宫找殿下。”
沈庭珏凑过去耳语:“偷欢。”
萧寒烨“噗嗤”笑出声,觉得也行,你开心就好,就是丞相知道了,估计会气得胡子直翘,大骂离经叛道有辱斯文,但绝对是骂我。
太子殿下颇有身价地回答:“成何体统,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难道小侯爷不想给我一个名分?”
沈庭珏不懂就问:“又不入赘,给什么名分?”
萧寒烨想跟他好好掰扯一下“这不是入不入赘的问题,是为了体现我对你有多重要”,同时也想表达自己想给他一个名分的迫切心态,但忽略了沈庭珏的脑回路与常人思维不同:“殿下是觉得,跟属下偷欢委屈您了?”
这连“属下”和“您”都冒出来了,萧寒烨立刻深情款款:“没有的。”
沈庭珏亲他一下,嗯,很识相,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