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鞠听到这,翻了个白眼。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啊,原来就是个披风啊。你莫不是忘了,前几日那个什劳子公主陆续送了两回东西过来,说不定这又是那个公主送的呗。”
翠鞠说完,用手拨了一点瓜子递给月韶。
“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个披风而已,大惊小怪的,来来来,和我一起嗑瓜子。”
月韶急了,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傻呀?那个公主昨晚应该一同去天鼓楼才对,怎会有空过来冷宫送东西给这个废皇子?就算是之前那个公主送的,第一遭给李公公弄坏了许多,第二回咱们就和之前一样全都昧下分完了!”
翠鞠这才转过弯来,瞪大双眼。
“那、那他的披风是从何处得来的?”
月韶一副害怕的模样:“我只怕他是不是趁昨夜大伙儿不在,串通了谁准备来告发咱们擅离职守,说不定那个披风就是他与同谋的暗证!”
翠鞠皱了皱脸,“不会吧?他早已是个废弃的皇子,他都病了,哪里能有什么势力能来合谋了准备处理咱们?”
见翠鞠难得思路清晰,月韶只好再加把劲儿。
“你都说了,他到底是个皇子,宫里一贯是个消息恒通的地方。
他若真无人在意,那个与他多年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公主怎还会突然想起他,专门送东西给他?
在宫里生存,步步都需小心,倘若真疏忽了他,叫他得手,咱们岂非都得冤死?”
翠鞠被她唬的一愣一愣,手中瓜子都掉了一地。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月韶,我不想死!”
翠鞠急得眼泪都泛了出来,她拽着月韶的手。
“……要不,我们都推到李公公头上,是他带我们出去的,才害得废皇子昨夜没水没吃的生了病啊!
我们只是低微的宫女,而且那个废皇子又不是第一次生病了,若真怎么样,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
月韶咬着唇,“他确实不是头一回生病,但我们昨夜却是第一次擅离职守,还敢闯到圣上那边去,虽未被圣上或者宴席上其他哪个贵人当场抓获定罪……
但是,倘若昨夜真有哪个贵人经过冷宫,发现我们都不在,恰好废皇子还病歪歪的,两条加起来足以叫我们都没命!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恍恍惚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那个披风只怕就是留给废皇子接头用的,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有哪个贵人过来,把我们都抓去处置!”
翠鞠带着哭腔,“不会的不会的,那……那冷宫大门落了锁,谁都进不来查看啊!”
“那你说那个披风是怎么回事?我可看得真切,莫非是有鬼,凭空变给他的不成?”
月韶胡说八道着。
“皇宫高手居多,哪个贵人身边没个武功高强的守卫?要想翻个墙进来十分容易,一道区区的破锁就想拦住谁?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锁住门就一定没事……”
月韶越演越真,差点把自己都吓哭了。
不过她哭不哭得出来是一回事,翠鞠却是真的被她吓了个半死。
她一贯蠢钝,往日敢翻身欺主,也是依仗了李园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
如今,月韶拿捏住她的秉性,三言两语叫她溃败不成样子。
“怎么办……那怎么办啊?月韶,我不能死的,我不想死啊!”
两人在树下吵吵嚷嚷,惹来了监督做活的李园。
“就你们俩最会偷懒了,吵了老半天嘀嘀咕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