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长些的妇人说道:“请贵客刀下留情,留他们一条贱命吧。若是他们都死了,村中的妇嬬老少也就都撑不了多久了。”
那些人一起磕着头恳求道:“求贵客刀下留情,给咱们一条活路吧。”
“叫他们让开路。”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杀人狂魔,自然不愿多造杀孽的。
路上的尸体,很快被活着的庄农拖去了一旁,小祝冷冷的瞥了一眼齐树林的尸体,便随着车马继续前行。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车队再次拐到了官道上,在我们的前面,只有零星的驴车牛车也在赶着路。
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又一次的在官道旁安营歇脚。
老妈将裁好的防雨布取了出来,准备手工缝补帐篷,她有了丁嫂子做助手,我和老爸便被嫌弃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老爸只能去跟老爷子凑和了,老妈小声的跟我说,“得找个机会回趟家里,多弄一些布料过来,不然,我们就太不方便了。”
这还不好办嘛,我拉着老妈说要去小解,便出了帐篷,上了马车,“我在这儿守着,你快去快回。”
第二天的马车上,老妈便开始给丁家母子缝制起了简易的帐篷,老爷子拉过布料,“这不是棉的,也不像是绸的,质地还有点硬,看样子是很结实的,这是什么做的呀?”
“也应该是棉线,当时看到这个,也是感到惊奇,便将几匹布都买了下来。”老妈回道。
我扯扯我身上的祆子,“虽然没有棉布软和,但抗风。”
“那权英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给那丁王氏做顶帐篷,可不好老让愚儿他爹去麻烦您。”
“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可没把你们当外人,只要容淮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就行。”
“我也没把您当外人呐,就是怕我呼噜声吵着了您。”老爸笑得很是腼腆。
“说起这个,娃儿,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你爹了,那是打呼噜吗?就跟戏台上唱戏似的,一声高,一声低的,要么还拉长音儿,唉哟,气得我真想给他一拳。”老爷子夸张的形容着。
“老爹,爷爷他打呼吗?”我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以为帐篷破了,耳朵被吹了一夜的风。”腹黑的老爸,讲得很委婉,笑得我直捧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