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的脸一动一动,仍然被卢忆荪的食指抵着,双手听话地去脱去上衣,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寝裤。
卢忆荪看着元淮的身体,肌肉圆润健硕,泛着铜黄色,只是有许多的疤痕。
卢忆荪用指甲顺着那疤痕的形状,一道一道地抚摸着,她知道,虽然此刻的元淮在御心蛊的作用下,已经沦为她的玩物,不过在过去的十年间,元淮是开创了大黎乾元盛世的英明君主,大黎的繁盛,让列国友邦都羡慕不已。
发动对叛臣的战事,元淮几次亲上战场,将不安分的西凉、月孙、北桓打得节节败退,这些伤疤便是这样留下的。
当然,元淮身上的伤疤,有的也是靠砍杀卢忆荪的父老乡亲们所招致的。
天气有些凉,元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睡吧,”卢忆荪说。
“好,我去给夫人暖被,暖好了夫人再进来。”说着,元淮像一个大男孩一般走到床的另一边,乖乖的将冷透了的被子捂在自己的身上。
平日里这都是太监们用暖炉给他暖好的被褥,而今日他用身体亲自给卢忆荪暖透。
“抱紧我。”卢忆荪说。
“多谢夫人,让我抱紧夫人的身体。”说着,元淮将卢忆荪搂在怀中。
卢忆荪仿佛体验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人间至暖,还听到元淮了搏动有力的心跳声。
她轻轻用手捂着元淮左侧的胸膛,轻轻抚摸着,再让那跳动的心安顿下来。
“夫人待我这样好,我怎么回报夫人才好。”
卢忆荪也窃喜,这御心蛊虽然是她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虽然御心蛊只能控制他八十一天,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矣。
“你连日来操劳政事也实在辛苦,”卢忆荪说,“看你这样劳累我也不忍心,因此对你温柔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这般辛苦,也该有个人替你分忧解劳才好。”
“我也想啊,只是想找到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眼下不就有一个吗?”也卢忆荪说。
“夫人说的是?”
“秦王殿下已经二十有五,且已成家,其妾室孙氏不久前还诞下了皇长孙,出落又成,如何不能为比分忧呢?”
“即使成家,可是秦王的才智平庸,不堪大任。”元淮说。
“那陛下诸子中,可曾有哪位,可堪大任啊?”卢忆荪问。
若是寻常嫔妃这样问,这不止是干预朝政,更是干预国本的大事,轻则废弃,重的话会被拖出去赐死。
可是如今的元淮被卢忆荪的御心蛊牢牢掌控,听到这话元淮也没有猜忌,只好将心中的合适人选说出。
“常修虽然年龄尚小,观其资质倒是不错。”
常修是元淮的第六个儿子,其母亲是尉迟德仪,倒是个安分的。
听元淮这样说,卢忆荪便心中有数了,可以安心对皇后最大的依仗——秦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