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忆荪说,“这周姑姑也不过是个奴婢,在宫中侍奉多年,并非不稳妥之人,她今日之所以会这般行事,不过也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
“先放下她!”卢忆荪对几个侍卫吩咐道。
周姑姑一听卢忆荪替她求情,而她侍奉了十几年的主子却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便赶紧爬到前面去给卢忆荪磕头,“多谢夫人,奴婢多谢夫人。”
“不过,即便是听从主子的命令行事,也不能全然为自己的罪行开脱,难道你的主子命令你去杀人,你果然杀了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还敢说自己无辜,只是听命行事吗?!”卢忆荪说道,“身为奴婢,若主子行不义之事,理应直言劝谏,这才是忠仆之道。”
“陛下,”卢忆荪说道,“依我看,穿锁骨、锁木桩的刑罚重了些,不如还是将这周姑姑掌嘴一百,打入掖庭宫做苦役,以儆效尤,更能服众。”
“夫人宽厚,也是后宫奴婢们的夫妻,”元淮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按夫人所说,将这刁奴拉下去行刑!”
卢忆荪又走到菖兰与卉英的身旁,“你们两个……周姑姑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竟敢划伤昭仪的玉体、剥了昭仪的寝衣,这样的大罪,哪怕是砍下你们的手,也丝毫不为过。”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菖兰与卉英磕头告饶道。
“要减轻你们的刑罚也好说,”卢忆荪说,“只是当着陛下的面,有些话本夫人问个清楚。”
菖兰和卉英跪在地上,吓得颤抖。
“本夫人问你们,方才绣蕊和樱珠说的话,也有诬陷皇后之处?”卢忆荪问。
“她们二人所说,皆是实情,并无一处诬陷皇后娘娘之处!请陛下明鉴!”菖兰说,
“奴婢侍奉皇后娘娘多年,”卉英也说,“也听到皇后娘娘对宣政夫人背地里诸多诅咒辱骂,因那一日柳昭仪在含章殿为宣政夫人求情,皇后便连同柳昭仪一同记恨上了,因为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奴婢也是身不得已,请皇上、夫人明鉴!”
“很好,”卢忆荪一边说一边走回到了元淮的身边。
元淮此刻望着瘫坐在座椅上的崔皇后,多年来的夫妻情谊也被崔皇后的狠毒所耗尽了,元淮的眼神中早已满是恨意。
“陛下,这奴婢们该招认的,都已经招认干净了,柳昭仪也死的可怜,你看现在该如何处置呢?”看元淮怒气不减,卢忆荪又给元淮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