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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身旁一道更近的声音传来,“六皇子当真是心怀天下,善良如斯,连一个村妇都要亲自来救。”
楚然顿时惊诧地瞪了瞪眼,她摸摸自己的脸,心道,村妇?你没事吧大姐?
谁知道旁边那位大姐直接忽略了她眼神中的凶光,冷哼一声,转头又附送了她一个白眼。
楚然,“......”
街中车轮重又滚动起来,楚然怀里还抱着睡得正香的陶清欢,决定不与那大姐一般见识。
那步辇从她面前经过,六皇子俯身又朝她的方向瞧了瞧,似乎还微微地歪了歪头。楚然一怔,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众人似乎对后面的仪仗队伍不怎么有兴趣,人群瞬间散去了一大半,有些人甚至追随着六皇子的步辇随着人流向前挤,那架势连路边的守卫都险些镇压不住。
白芷和六曲终于有机会走上前来,六曲将陶清欢接了过去,道,“师妹,你没事吧?这不是陶清欢吗,他怎么了?”
白芷也立马皱着眉检查起她手臂上的伤口,“师妹,臂上疼不疼?你刚刚可吓死我们了。”
楚然刚刚还不觉得,许是陶清欢太沉将她的手臂都压得有些麻木了,这会儿猛然一缓,她觉得那伤处又细密地疼了起来。
楚然勉强笑了笑,她拍拍白芷的手背道,“我没事,我瞧着小清欢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应是无碍。”
“陶清欢只是中了迷药,睡一会儿便好。”不知何时江篱和南藤也到了面前,江篱已然给陶清欢切完了脉。
楚然道,“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江篱面色不悦,“师妹,身体还未恢复怎还可这样鲁莽?把自己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差一点就丢了性命,师兄要救你都来不及。”
楚然想象着江篱和南藤从客栈窗口看到她差点被一矛贯穿的场景,那感觉也真是够惊险刺激的。
楚然自知理亏,幸好孩子也救下来了,她就也不辩驳,怂道,“师兄教训得是。”
江篱叹了口气,脸色终是缓和了些,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递给楚然道,“吃了,可以止疼。”
六曲凑近看了看,“师弟,你这两日便是忙着制这味药么?”
江篱点点头。
楚然一阵感动,将那小药丸咽下去道,“师兄最好了。”
几人在街上找到那陶氏夫妻的时候,两人似乎才刚刚发现陶清欢又不见了,楚然劝陶夫人道,“陶夫人,下次出门咱们还是带几个家丁吧?”
陶夫人尴尬地笑笑,“那是自然。”
他们内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不等那人贩子受审,甚至陶清欢都还未醒转,夫妻俩便匆匆告辞,慌忙地坐着马车回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