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是自小就脸皮厚的,对于他自己的容貌和才学相当自信,特别是在桃夭面前。
只是这些年过去,他变本加厉了不少。
“脸皮真厚实……”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桃夭才正经的说起正事:“按照白大仁所说,那我们昨日抓的那些人确实不冤枉,不过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还有这个账本……”
桃夭沉吟了一下,这才是棘手的地方。
“他那日见秦悭竟就是把账本交给他,如今此案备受关注,说不定那账本已经被毁了。”
因为牵连众多,证据尤为重要。
这次贪墨案里,有一本关于多少官员贪墨的详细记录,从姓名到贪墨数额都有记录。
这本是这次重要的证据,谁曾想白大仁去往净月楼就是把这账本交出了。
“就是因为这本原本可能已经被毁,所以他所说的抄录本才显得至关重要。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才行。”
宇文灼烨接过话,说道。
确实,白大仁供词里提到,为了保证自生利益,书写这本账本的林州县县令在写下这本账本时,为求万一,还抄录了一本副本。
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副本在哪,白大仁也只是听说过,具体有没有还不得而知。
“可是白大仁本身也只是听了一些谣言加上本身猜测,是不是真有这本副本账册,未可知啊!”
她们现在在京中查得风风火火,有不少官员都为此下了狱,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人,但是如果最后拿不出证据,难保没人以此做文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既然他提了,总是有可能真的存在。而且就算没有,我们到时候也总能找到其他办法的。”
望着桃夭忧心忡忡的样子,宇文灼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已经应了这个案子,如果查不出,就算最后不受罚,也难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总有权势是扳倒胡岩的第一步,她虽然平常看着不在意,心中比谁都重视。
……
另外一边,胡岩的太尉府中。
早已换上了一身常服的胡岩站在廊下,手里拿着根小树枝逗着挂着梁上的笼子里关着的喜鹊。
看着喜鹊在里面跳来跳去,时不时飞起,他一边逗着一边嘴里出声呼唤。
忽然笼中的喜鹊一口咬住他的树枝,和他较劲起来,使劲把树枝往笼子里拉。胡岩一松手,喜鹊反应不急就直直向后倒了下去,引得他一阵开怀大笑。
一旁站着的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终于还是出声叫了一句:“大人……”
胡岩回头看他一眼,将手中的鸟食交给一旁的小厮,整理了一下衣袍才转身。
边走边道:“不是拿到了吗,你还急什么?”
中年男子脸上的焦虑之色没有减少,反而更浓了些。
“可是白大仁昨日下午就失踪了,任凭下官如何派人寻找都寻不到踪迹,他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别人不想让你找到,你自然是找不到的。而且他被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你怕什么。”
胡岩好笑的看他一眼,神情闲适,始终保持着他儒雅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