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查,想害我或是害侯爷的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个人,如果不是宫里的,也只有他们了”
“是”火狐应了一声,又问:“若是查出来,小姐要属下自行处置还是?”
“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让人发现你们跟我一起回京了,查出来告诉我就行”他们才回京,当年看不惯她褚桃夭的太多,现下比不得当年,她不能在随性而为。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起码第一步,是要知道谁先对他们下手了。
“属下明白了”火狐说完,瞬息间融入黑暗之中,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桃夭依旧坐在秋千上,嘴里哼唱着那几句词,至晚方才回了房里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的就去了容苍院,不出意外的看到宇文灼月坐在桌前做着刺绣。
两个月前,宇文灼烨收到消息,宇文家给宇文灼月订了一门亲事,就在七月底,如今算来,也只有两个多月了。
平常她都是在自己阁楼练琴,绣嫁衣备嫁,现下宇文灼烨出事,只希望不要对她有影响才好。
“月姐姐”桃夭跨进门内,含笑叫了她一声。
宇文灼月抬头看向桃夭,揉了揉疲劳的眼睛,也笑着回她:“这么早就过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兄长都还要好一会才能吃药呢”
“左右已经醒了,睡不着,就过来了”桃夭走到床边,看着宇文灼烨比昨日多了些血气的脸色,松了口气。
走到桌前同宇文灼月坐下,她接过宇文灼月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昨日兄长可曾醒来过?”她用着和宇文灼月同样的称呼问她。
宇文灼月只摇了摇头:“不曾,不过好在如今吴太医住进了侯府,昨夜来看过一次,说是毒性已经压下去了,暂无大碍了”
“那就好,吴太医的医术是太医院最好的,有他在,一定可以为兄长解毒的”桃夭说着,脸上并没有轻松许多,毕竟他的毒,还留在体内。
“嗯,会没事的”宇文灼月也笑着点了点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一抬头,看到丫鬟正好端着药进来,她立马起身接过。
谴退了丫鬟,桃夭扶起宇文灼烨,让他靠着自己,方便宇文灼月喂药。两人喂好药,将宇文灼烨放好躺平,宇文灼月才放心回去休息,留下桃夭一人照顾。
为宇文灼烨擦了擦脸,桃夭忽的笑起来。记得小时候她生病,微弱的躺在床上,宇文灼烨和周华辰两人各自带着自己找的好药,非要桃夭吃下去。
本来太医已然开了药方子,他们两人平日也不是不讲理的主,可是那时候偏就来了性子,非要桃夭选一人的吃下去。
一贯温和好脾气的宇文灼烨还红了眼,张口就指着周华辰说他是外人,是贼,专来偷他们兄妹几人感情。
周华辰也不示弱,还说出了:“女儿都是外嫁的,必然不会和兄长最亲,何况他还不是亲兄长”这样的话。
险些两人就要打起来,还是褚太傅,桃夭的父亲请了太医,开了药方中和了他两送来的补药给桃夭服下才算安静下来。
后来桃夭好转,他两又开始争谁的药起了作用,一争就是两年,后来也没能分个胜负。
那时桃夭不懂,不过一个补药的问题,他们竟能争执许久。直到现在,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也没能全然看透宇文灼烨这个人。
流月进来的时候,桃夭正在将帕子放入水中重新清洗。
“表小姐”流月行了礼,才道:“宫中来了旨意,点名让表小姐接旨,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