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挂了机,他没有就棍打腿的问船夫关于老狗的消息,他知道就算有,船夫也不会透露给他,因为狗子没支付费用。每行都有行规,狗子无意打破。
过了一会儿,老陈带着一坨像牛粪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并对他说:“来,上药。”
狗子知道很多跌打医生都有自己一套独门秘方,他估计这坨东西也是由老陈的秘方所制,便没有多问,直接伸出了右脚,让老陈上药。
狗子的沉默可把老陈郁闷死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大堆自夸的说辞,只等狗子问他手上的是什么,就会吧啦吧啦的说出这药如何的神奇,药是如何的难找之类的门面话。没想到这个冷面少年居然一声不吭的把脚伸出来,没有问任何问题,让他只能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他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发闷,非常的不爽!
老陈在狗子的患处推拿了几下,才把那帖药敷在患处,再用消毒绷带包扎好。
“感觉怎样?”老陈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手,才问狗子的感受。
“很暖。”狗子回答。
哼,老陈就等着狗子回答,这下逮到机会了。
“呵,你放心吧,这药包治好你的脚伤。你知道吗?药方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有人出十万要买这条方子,我也不卖。”
打开了话闸子,老陈干脆坐下来,拿出旱烟管,点着火,吸了一口,才继续往下吹:“药方金贵倒是其次,这药材难找才麻烦。每次配药我都要翻山越岭找草药,满大山的转,没个三五天回不了家......。”
老陈吧啦了快一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虽然这个冷面少年很少搭腔,但并没有影响他的兴致,他很满意自己的工作,既能赚钱,也可吹牛!
不过老陈的虽然喜欢吹牛,但药真是好药。上药才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狗子已经发现扭伤处已经开始消肿,疼痛感也明显减轻了许多,这几百块钱花的不冤。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生活非常平静,每天花娃,也就是那个自来熟的小姑娘,都会上来狗子的房间玩,不过她并没有打扰狗子,而是自己嘟囔着跟自己玩。狗子心里很喜欢花娃来他房间,这样显得很有生气。他自小就跟着老狗学本领,根本没有发小玩伴,现在他觉得花娃就是他的小伙伴,仿佛弥补了他缺失的童年。
老陈每天帮他换一贴药,一个星期后脚伤的疼痛感完全消失,可以下地走路了。按照老陈的观点,再有两天就可以停药。狗子没想到,这个喜欢吹牛的老陈,在跌打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
自从狗子可以下地走路后,就没让花娃送饭到房间来,而是到了饭点,自己到楼下大堂跟他们一起吃。老陈的民宿现在就只有狗子一个客人,他们三个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着,花娃没事就带着刚伤愈的狗子到郊外田边闲逛,抓鸟摸鱼,好不快活。累了就回到民宿,和祖孙俩同桌吃饭。狗子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快活的日子直到民宿来了三对情侣为止。
三对情侣是一起来游玩的,男的人高马大,女的打扮时髦。他们分别在一楼开了三间房,民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狗子为了减少与陌生人接触,只好尽量的少出房门,一天三餐又让花娃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