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弄到!”
“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解毒后会伤了身体元气,但安心静养,不要操劳过度,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骗人!”韩瑜然生气地推开他,“解毒后就不能生育了!”
顾寒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你一个寡妇,还想生孩子?和谁?你不会真把我以前和你说的话当真的了吧?放心,我不会要你为我生孩子的!” “谁要和你生,我可以和别人生!你们这些人别得意,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韩瑜然脸色通红,愤怒地嚷道。
“你别发疯,什么叫你们,与我何干,这毒又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又怎样,你敢说我中毒与你无关?而且我一定是在你这儿中的毒!”
这一点韩瑜然可以确定,侯府的人现在和宫里没什么联络,而顾寒则和宫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毒不是他下的,就必定是宫中之人借顾府下人之手所为。
顾寒沉默了一会,“解药过两天我就取来,你只要服了解药,性命无忧!”
“我不吃,我宁愿死了也不吃!你们不让我生孩子,我偏要生!为什么我就要孤零零地一个人活着!呜呜呜!”前世的孤独凄惨与此时的委曲愤恨一齐涌上心头,她一下子又哭得稀哩哗啦。
她曾经与顾寒有过一个孩子,那时顾寒要去西北打仗,临走前一晚,他疯狂地要她。
婢女端来的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他根本等不及再煎第二碗。
他折腾她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就领兵出征,而她当时只顾着为他的离开伤心,事后忘记了补喝。
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好几天后。当时心中有些害怕,但已经来不及了就自我安慰,不会这么巧的,一次没喝就怀孕。
结果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月事没来,偷偷出去找大夫诊脉,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怀孕了。
她抓回了堕胎药,可是几次三番都下不了手,最后决定要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她在城外买了一个农庄,事先安排好稳婆,到月份大时,便找理由到庄子上去过几个月。
怀孕六个月时是冬天,因为衣服穿得多,府里人没看出来她是怀孕了,只觉得她长胖了。但她不敢在侯府多待,便去了庄子上,借口庄子上的佃户刁滑,她要去长住一段日子,等庄子上了正轨再回府。
谁知她千方百计想保住的胎儿,在七个月时早产了。
早产出来的是个男孩,出来时孩子就面色青紫,呼吸极弱。
隔了一会,稳婆告诉她说孩子没气了。
她痛不欲生。当时,为了避人耳目,她和青烟半夜在庄子后面的山上挖了个坑,连夜把孩子埋了。
后来,老夫人抱来轩儿给她养时,她完全把轩儿当成了自己死去的那个儿子,把全部的母爱都灌注到他身上。
这一世,她真的想有一个孩子,但一定不能是领养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想再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韩瑜然目光灼灼地盯着顾寒。
顾寒伸了个懒腰,一副倦怠的样子,“说过了不知道。”
“你是锦衣卫指挥使顾大人,你想查的事情,一定会查到。查出来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绝对不查!反正又不是给我下毒,我操哪门子心啊!”顾寒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韩瑜然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她得设法给自己解毒,她不要前世那种解药,吃后损伤身体。
上辈子,那副羸弱的躯体折磨了她一辈子,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绝不能像上辈子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这世,她不仅要健健康康地活着,还要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