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儿就此惨死湖中。
而歌姬被她害死的那一刻才说出那名宫女早已被她送出宫,一切都是她儿子的错。
她贵为皇后,一向高傲清冷,她的孩儿不会错的。
“太后,这鹤完与皇帝闹崩,今来示好,何不借此将他揽入麾下。”右丞相慢慢地说道。
“行,哀家就拉下脸去给他求情,若他胆敢背叛哀家,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太后吃着右丞相送来的葡萄,凝了一会眉宇,又说道,“那何浅浅怎么还活着,不是让你们把她弄死吗!?”
“若不是她,我何家怎会锒铛入狱,即将被斩首示众!”
“太后,萧玦态度不明,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很久没看到何浅浅出府了。”
“…………”
鹤弯弯待在府中等待太后的回应。
若她不愿帮自己,却拿了法子救人,她就有机会找到他们的根据点。
若她既不愿意帮自己也不拿法子救人,她也会将民间的势头造大,那云丹一行人可就躲不住了。
若她愿意帮自己,还拿着法子救人。那她即将打入太后阵营,一步步地抓住朝中藏匿着的太后党派,旧制改革不愿意的就是这一批人。
可他们更愿意拿着钱让别人帮自己说,然后自己附议或者默不作声。
“鹤完,本王可以帮你出来,但你必须交出玉面女郎!”
突如其来的粗糙性感的嗓音让少女心跳加速,他不听皇帝旨意随意进府,自然也把正在冥想的少女吓了一跳。
鹤弯弯转过身子,看着那人一袭白衣,消磨他身上的威严和野蛮。
“王爷,从一开始我就不知你口中的玉面女郎是谁,至于何浅浅是如何有那衣物和东西,我本是不知晓的。”
“我只是将她送到你的府中。”
少女低眉说道。
萧玦靠近少女,鼻翼一如既往地围绕着她身周心旷神怡的气息,他站在少女的面前,手从袖口掏出一个小木盒子。
在少女的注视下,他慢慢地打开,血肉模糊,依稀能看清楚那是人的舌头。
少女惊愕万分地抬起下颌,神色慌张地看着眼前的修罗,“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萧玦没有耐心,笑了一声,慢慢地盖住盒子,强硬扯过少女的手,放在少女的手心里。
“有个人不喜欢说实话,本王就割了她的舌头,反正她也不喜欢讲实话,对吗,鹤丞相?!”
他张扬跋扈,挑着的眉宇之间夹杂着冷漠无情和偏执,眼眸之间尽是痴心。
这盒子里是何浅浅的舌。
“王爷,这……这不属于左丞相府,不用交予我。”鹤弯弯嗓音颤栗,她跪在地上,双手捧上这木盒子。
“王爷见识众多,阅历无数美人,何必在臣府里寻找一个微臣从未见过的人?!”
鹤弯弯话腔铿锵,宛若一块破不开的铁石。
萧玦盯着少女好一阵,手直逼鹤弯弯的脖子,眼里充斥着浓郁的怒火和偏执,“当真没见过?!”
沉重的力道遏制着少女的呼吸,眼神绝望地盯着前方,她的脸开始发白。
“从……从未见过。”
萧玦眼里漫上失落,松了手,“鹤完,若你见过那女子的舞,你也会喜欢上的。”
那种舞,奔放着自由的气息,纯粹明媚,可却压抑着悲怆和寂寥,宏大悲壮的气息他从未见过。
两种感觉夹杂,让一向看脸识美人的他在玉面中窥见了这位女子的情怀以及历史前行独有的美感。
顷刻间,他的身子在往后坠落好似即将落地,身子却撞在红漆柱子上,眼神中的失落和孤寂尽显。
鹤弯弯慢慢地起身,眉眼紧蹙,淡淡地笑了笑:“王爷,有些人是强求不来缘分的。”
少女的眼神像是铺着一层层的阳光的朦胧光感,被光色围绕,站在萧玦的身前。
萧玦摇摇晃晃地从门口走了出去,嘴里呢喃:“到底是丞相藏了她,还是本王没有机缘遇上她?!”
少女没想到一向自持甚高的萧玦在此刻显得落寞和悲催,像是被璀璨后的烟花,只剩下一片灰烬。
鹤弯弯走到池中亭,眼神落在远处的麻雀,叽叽喳喳。
“今年,也一定会繁花似锦,对吗?!”暮春时节的梨花飘散落在鹤弯弯的手心。
距离云丹进宫朝拜时日不多,鹤弯弯被太后从丞相府里捞了出来。
第一时间,她就前去右丞相府中示好。
“这次有劳太后和右丞相了。”少女恭敬地作揖,从容不迫地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