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兴味瞬间被浇灭,那个血莲印记和她没有了半分感应。
红莲还在,封印还在。偏偏最重要的心头血不在他身上了!
赤瑶的眼神满含杀意,全部的神力凝聚在手指,指甲渐渐变长变尖,掐在他脆弱的脖颈上,缓缓收紧。
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什么天命之子什么棠梨树,通通不顾了,赤瑶心里满腔的怒火,他怎么敢弄丢她的心头血!
沈让尘看着她狠绝的眼神,心里一痛。
模糊的记忆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他记得在一个山洞里,她也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她还抱着另一个男人。
“我,我不知道…什么心头血。”沈让尘清灵的声音被掐得嘶哑。
赤瑶松开他,尖甲刺破那朵红莲,鲜血顺着鼻梁侧面流进他的右眼。
原本灰蓝色的瞳孔染上血后变得凄美又骇人。
“这里的东西呢。”赤瑶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娇柔软糯,此刻森然狠厉。
“一阵红光,救了你之后就散了”沈让尘有些吃惊,在自己额头上的竟然是她的血?
散了?
赤瑶疑惑,神狐的心头血哪是这么容易就消散的,怕不是跑到了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
这么一闹,她没了兴致,从沈让尘的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发呆。
沈让尘透过血色看着神色厌厌的赤瑶,叹了口气,她起来了倒是把他手上的禁制解开啊。
心头血的事情看来是急不得了,赤瑶原本愉悦的心情跌落谷底。
沉默不语,用神力修复着自己浑身受损的筋脉。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这肉体凡胎经不住再折腾了。
呆愣了一会,赤瑶把沈让尘手上的禁制解开。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恢复了往日人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沈让尘看一眼低着头赤瑶,默默地走出房间。
门口的月盈看到他吓了一跳:“圣子大人,您的额头…”
“无碍。”沈让尘自嘲地摸了摸伤口,都是自找的。
门外靳景淮还守在原地,就像那天在国寺一样。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沈让尘,看在他救了赤瑶的份上,靳景淮忍着没和他动手已经是礼貌了。
擦肩而过,沈让尘皱了皱眉。
在模糊的不属于他的记忆里,赤瑶身边好像总是男人不断。
沈让尘吩咐将军府的管家给自己安排了个客房,自己还真是犯贱啊,被这样对待还担忧着她的身体不想离开。
“还没走啊。”赤瑶懒懒地抬眼给了靳景淮一个眼神,怎么还在这。
靳景淮沉着脸,想问问她和沈让尘的事,话到了嘴边,又不想开口了。
问了有什么用,都心知肚明,挑明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把她冰凉的小脚握在手心里。
就像以前在月华阁那样,帮她暖着。
“你昏倒,是怎么回事。”
赤瑶想起这个就心烦:“没什么,就是这具肉体凡胎承受不住本尊的神力。”
靳景淮想起那日在体内与内力冲撞的感觉,心疼地想摸摸她的脸。
被赤瑶躲开:“刚刚摸过脚了!”
靳景淮:“…”
她还真是会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