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李氏带着众人都回到了夏府。
三娘称病,闭门未出。派了田妈妈去祖母那里请安。
众人忙着安顿,也无人注意到三娘。
田妈妈带着小雪回来,告诉三娘,说是刘宰相府里要举办花会,给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家里下了帖子。
大夫人不想错过这次展示似钰的机会,本想独自回来。可李氏看三娘回来了,大夫人带着似钰也要回来。干脆就跟大爷一商量,留了先生和上学的男孩子们。其他人都收拾收拾回来了。
舟车劳顿,李氏直接免了晚间的请安。
第二日,三娘起了个大早带着银珠往延德堂去。
这般鸵鸟的生活,因众人的回归,是彻底的结束了。
松烟看三娘十分没有精神,本想劝三娘,再称病几日。
可三娘却不这么想。
与其让别人去秀锦园看自己,还不如自己好起来。
自己颓废是一回事,可让这些什么都不知道还真心对待自己的下人受他人脸色。
三娘确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所以起个大早带着银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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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看着眼前的小孙女,心里十分欢喜。这孩子自从落水后到现在越发的讨人喜欢。
李氏握着三娘的手说道:“你的孝顺,我是知道的。在秀锦园养身体是正经,起这么早来我这里作甚。”
三娘笑笑反手握着祖母的手。
知道真相后,三娘最感慨的就是自己的祖母。
当年,祖母凭一己之力反抗这个男人的时代,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回头。
在这条路上,祖母不仅葬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连膝下的其他的子女也没能保护好。
是不是因为这些,祖母这些年才过的这么自苦,仿佛万念俱灰,与世隔绝。
是为了惩罚自己的无能吗?
三娘很是心痛。
这样的祖母,三娘怎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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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后,众人请了安,就都慌慌张张的各自回屋忙去了。
祖母准了府里所有的女孩子出席花会,连三四岁的似钿也没拉下。
大伯母从早上请安时就呈现出紧张的状态,三夫人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三娘心里撇撇嘴。
人家大姐是带着任务去的,紧张些也很正常。
二娘去玩,打扮打扮也合适。三四岁的似钿去凑什么热闹。
难不成要给似铀订个娃娃亲嘛?
二夫人看着往秀锦园回的三娘,很是郁闷。
这个女儿自小就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宴会,孩子竟然也不好奇。这次谁都去了,可还是不许三娘去,三娘也不知争取一下。自己这一腔给孩子打扮的心,无处发泄,实在是憋闷。
三娘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神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还是快走的好。
在不知道真相时,或许三娘还会争取一下出去玩玩,可现在。
自己没这个心不说,就自己这相貌祖父也是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也不会说永不,但最起码现在是不会的。
自己还是在秀锦园歇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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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的花会定在七月十八,听田妈妈说这几日汴京城里的制衣铺子和首饰铺子都人满为患。全是各个府地的管事。排着队的等着接师傅去府里为小姐做衣裳首饰。
三娘很是好奇,问田妈妈道:“除了因为刘宰相,这刘府还有什
么其他吸引人的地方吗?怎么一个花会,就引起如此的轰动。”
田妈妈心里笑笑,这小姐还好从前阵子的心情里走了出来,这般有说有笑的,才像个人啊!
“回小姐,这刘宰相的孙子是汴京城里出来名的青年才俊,跟我
们大少爷同年,却比大少爷才名远播,听人说,这刘少爷的才学,估
计下科是要中状元的。所以”田妈妈不好意思的笑笑,声音放小道:“但凡府里有适龄的小姐的,都在精心的准备着。”
三娘十分不以为然,这刘宰相韬光养晦的功夫还真是不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