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小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意提醒我说,“大地上的硝烟还没有结束,这杯毒酒你打算现在喝下去吗?”
我听明白了一心小姐是话里有话,于是回答说。“我不喜欢喝酒,不过这战场上面硝烟的气味,我也不爱闻,不过此时此刻我们还是得赶紧前往切尔诺伯格才是上策呀。”
星熊长官,这个时候跟我说。“博士,我们这边说黄铁峡谷区域那边出现了一小撮整合运动,需要过去清理。”
一心小姐这个时候回答说,“在那里的是柳德米拉的部队吧?他们已经被我处理掉了,那片区就不用去了,剩下的一些人还在接触着地形优势,在那坐着困兽游动,先把他们围起来就好了,我们先去荒废工厂,切尔诺伯格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地点。”
浮士德这个时候将眼睛看向了身边的那个坟墓,“希望我死之后也有人给我立一个这样的坟墓吧,不需要墓碑,只要身体埋进土里面就可以了。”
“哦,这是不可能的,身为感染者,如果将身体随意埋进土里的话,可是会污染土地的我只是因为照顾你的心情才暂时允许你这么做的,等到你的双眼看不见这片区域之后,就会有人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运回罗德岛火化。”我说。
“是啊,身为感染者连入土为安的权利都没有,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最起码你的的确确照顾了我的心情,这让我愉悦了不少。”浮士德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松了一口气,感觉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从他心里面落了下来,落在地上砸了个坑。
“博士,我怎么总感觉这个俘有些不老实啊?会不会正在酝酿着什么计划吧?这帮家伙对你一直是很感兴趣的,万一到废弃工厂之后突然再按出给你来一件怎么办?”
“首先那个地方叫做荒废工厂,不叫废弃工厂,其次你自己也说了,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埋伏。而且位于切尔诺伯格的郊外地带,适合集结部队,当然了,鸡蛋肯定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我思索了一下之后,拉住了一心小姐的手说。
“一心小姐,你刚刚所说的那个黄铁峡谷具体位置是在哪里方?不方便部队进入,有没有抓到舌头?”我讨好别人的唯一方式就是嘘寒问暖,给对方盖上一层衣服,或者倒上几杯热水,说上几句关心的话,除此以外我就没有别的招数了,但是幸好罗德岛的大家并没有因为我失忆了就嫌弃我,还是特别热情的,尤其是这一位一心小姐。
虽然总是嘴上不饶人,但还是特别体谅我的。
“舌头我的确抓到一个,我把能问的东西全问出来了,只不过让她给跑了。”一心小姐身后这个时候突然钻出来一个披着红色棉袄在那儿摇着自己大尾巴的小女孩,看双目有些呆滞,但是我发现她的手上沾着血,却没看到伤口。
“这血不是她的,你不用担心。”一心小姐有的时候和我简直是心有灵犀,我在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真的厉害,不愧能领导罗德岛这么多年,我要学习的东西估计还多的很呢。
“所以那条黄铁峡谷具体所在区域怎么样?方便我们进去吗?”我询问的说。
“如果真要说的话,还是荒废工厂好一点,毕竟黄铁峡谷顾名思义是一条狭长的峡谷地带。如果敌人事先有准备的话,我们进去的部队就像是飞到枪林弹雨之中的候鸟一样。不过就龙门现在的战况和战果来看,整合运动超过70%的部队都已经在龙门葬送掉了。残余的一些部队虽然是精锐,但是数量上是远远不够的,因此黄铁峡谷这条走廊大概率是没有被封锁的。”
“一心小姐。”
“怎么了?突然喊我有什么事?”凯尔希看着我说。
“你认认真真分析东西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看,你知道吗?那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和装饰就不要加上去了,行吗?”
“你觉得一只流血的猛犸象会遭一群狼的围攻吗?”
实不相瞒,这一句话的确把我给难到了。
“我觉得是不用害怕的,因为猛犸这一种生物已经灭绝了呀,而且群狼也不会去主动找人比自己体积大那么多的生物,哪怕它受伤了。”
“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生物在闻到血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实力,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得那样的颠狂去招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庞然大物。我们深知不知道该鼓励他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他的无知?”
浮士德这个时候就在后边装甲车辆上面跟着,现在的装甲车并不是用履带前行的,依然是用加固的轮子。只是车头和车身车厢用了一种防弹的金属罢了,而且上面没有写到任何重型火力,充其量就是在车天窗处架机枪。
这种车辆只能够保证运送人员和物资时能够提升一些安全度,无论是在平原大地,还是在沟深纵野的黄土,还是在城市街巷里面指望这种车辆实行突破都是很不切实际的事情。
但是现在用这种车运输人员,物资却又刚刚好。
灰喉将脑袋和身体探到天窗外边,车移动的速度十分的快,黄沙像是一颗颗小石子一样击打在她的脸上。灰喉的脸庞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在如注暴雨之下的大湖泊,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你的家人应当死在感染者手上了吧?你那股眼神我曾见过许多,没有不同,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是无论再美的蝴蝶,在没有情感的人眼中也是千篇一律。”
“你这个比喻十分的不恰当,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眼神,怎么会是美丽的蝴蝶呢?”灰喉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这看守着这个危险分子,身边还有其他的同事,比如说拿钱办事的清道夫,还比如说对整合运动恨到咬牙切齿的那个冬将军。
“我认识你,你的名字是叫安娜,对吧?”浮士德看着凛冬说道。
“你记错了,我的名字叫做索烈娜。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属于我的代号了,叫我凛冬。”凛冬在这个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属实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毕竟在那一所校园里发生的事只会在扭曲地狱里才会出现的,践踏人伦的事件。
“你们能活下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是什么支撑着你们活到今天仇恨吗?还是说对重建切诺伯格的信念?”浮士德知道从这里开到两国边境有多么的遥远,于是漫不经心地聊起天来。
这种事情在整合运动里面的时候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他更愿意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打磨自己的弓箭技术上。
此时此刻,原本浮在水下面的计划开始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