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玉哥哥定是好奇我如何知晓那些内情机要的对吧,但……这便是我说的那些不能说的东西!”顿了顿,看着男子沉默的眉眼,又道:
“这只是我要说的其一,更重要的,还是上一次的流民之事,其实,背后之人另有其人对不对?”
司空弦玉眼中骤然一紧,见状,花未眠又说:“是国师?但母尊让你不要继续查下去了是吗?”
男子面如沉冰,袖中的手攥紧。
他声音微凉 ,“灼灼,这都是女王的决定,你切勿再提!”
花未眠却不管他这话,走近了几步,神情忽然凝重起来,“弦玉哥哥,国师在朝中兴风作浪多年,你应该深有体会的吧?如今这朝中虽表面处于一种三家制衡的局面,实则背地里大半的人脉都在国师手里。母尊但凡有点决策,还需要先问过国师的意思,有她一人在,朝堂便不是朝堂……“
“风吟绪曾救过母尊一命,母尊念着旧情不想动她,只杀了她手下的一只狗,焉不知,流民风波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风吟绪觊觎那个位子,此次计谋黄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愿意跟花楚楚联合,只不过是想到事情败露,成王败寇的那一日有一个合适的替罪羔羊罢了。花楚楚,便是最好的人选……”
花未眠一口气说了许多,见男子的神色愈发古怪,愈发深暗。
司空弦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微沉:“灼灼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花未眠看着男子黯淡的脸色,只悠悠地说:“自是想找一个人合谋!”
“弦玉哥哥,我能信的人,只有你!”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认真,司空弦玉心里一怔,垂着眸子,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杂乱。
良久,他轻笑:“灼灼,朝中的事,你不必掺和的,你还小,还不知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
他多希望灼灼从未与他说起过这些,还是曾经快乐无忧的那个丫头。
只是,她比他想得要倔强多了。
“我只是信任弦玉哥哥,想与你说这些,其实你可以当作灼灼什么也没说!”
“只是,我不会放过风吟绪的,就算我如今的能力无法与之对抗,可再过两年,三年,我定要把她从高处拉下来,永世不得再爬回来!”
一句话,好似天雷震落。
司空弦玉看着转身就要出去的少女,忽然急声开了口:
“好,我答应你……”
花未眠瞅着激将法成功了,回过头来。
“臣愿与长乐公主合谋,哪怕两年、三年,也要把国师拉下高处,永世不得滚回朝堂!”
他说话间,眸子里是灼热的光,闪耀的信念。
“好!”
花未眠笑了,一双桃花眸弯成了月牙。
“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弦玉哥哥,可信我?”
司空弦玉点了下头,他在少女眼中仿佛看到了花容国昌盛至极的未来。
“那便好,花容国这边有弦玉哥哥看着,我也放心些!”花未眠道。
司空弦玉却倏然变了脸色。“灼灼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未眠敛了神色,“花容国积弊已久,母尊虽在即位后一年大整了朝纲,却还是遗留了许多顽固的问题。我想母尊的情况弦玉哥哥或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灼灼长大了,只是想着尽量为母尊分担一些,想让她不要那么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