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能不能说点有——”
“江述然。”
却在这时,江遇然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神。
江述然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先冷静了下来,等江遇然的后话。
只见,江遇然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温砚函,冰冷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怀疑。
“别恶心人了,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估计从温砚函那里能得来的信息也就这些,江遇然于是很干脆地就撕破脸皮,他两眼微眯,神情危险:
“你这么好心特地跑过来告诉我们这件事,你又到底想要干什么?温砚函。”
“呀,被发现了。”
正装哭的温砚函动作一停,立刻就又变成笑脸。
那双半点泪花都没有的眼睛也因为上下眼皮夹起的缘故,几乎让人只能看见那黢黑的虹膜。
他笑容扩大:
“当然是因为我要过来挑拨离间呀。”
“……!”
他话音刚落,江遇然突然就有种不祥的征兆。
紧接着,他就听见温砚函说:
“江遇然,你和月月关系很好是吧?说起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我发现月月的小秘密时,就是你突然跑出来,说自己是月月的男朋友,然后一直顶着这个假名头到现在。”
“那她后来是怎么跟你解释的呢?她跟你说了什么呢?说她跟哪些人做过吗?说谁对她纠缠不清所以她这辈子才想方设法避开他吗?还是说……说我们所有人她都不相信,她只相信你呢?”
温砚函又挑了挑眉,话还是跟江遇然说的,可人却是笑嘻嘻地看向脸色已经不太好的江述然:
“江遇然,这些事情,你有告诉你亲爱的弟弟吗?你知道了多少,又瞒着这个蠢货多少了呢?”
“……温、砚、函。”
这三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同时,江遇然拳头不由地捏紧,目光也瞬间冷了下来。
是,他知道,他知道很多。
他不仅知道姜见月和沈绿夷有那种关系,他还知道……
他还知道,主动提出把姜见月关起来的那个疯子是谁!
温!砚!函!
“江遇然,我被他们关在砚园,整整关了五年。”
“是温砚函,是温砚函他联合那些人把我关起来的。”
“所以我就把之前和温砚函、沈绿夷他们遇见的时间,地点都先记下来。”
脑海中少女那个早晨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旁,江遇然没想到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他怀着某种私心没有告诉江述然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温砚函点破了。
他一瞬间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觉得大脑怒到了极点,那些从容不迫的姿态彻底变成了一摊齑粉。
嘴巴比理智还要快,江遇然几乎是抱着报复的心态反过来刺激他泄气:
“是啊,姜见月是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因为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啊。”
“可你呢?温砚函,你是个什么东西呢?你是姜见月最恨的人,你还是——”
江遇然一字一句:
“让她上辈子被人囚禁起来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