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岩脖子一痛:“这位大哥,您能不能下手轻点,这腰牌……”
刚说了一半,刚才搜身那人怒道:“首领,你看这是锦衣卫的腰牌,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做了朝廷的鹰犬。”
那首领接过腰牌看了看,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是朝廷的鹰犬,那就拖出去砍了,扔到水里喂鱼,记住,手脚干净些,不要留下什么马脚。”
纪小岩刚刚还在犹豫,这腰牌的事情到底怎么解释。
说是自己的吧,这伙人明显是匪类,谁知道他们跟官府之间有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万一真有,那自己小命恐怕保不住。
如果说不是自己的,那这腰牌是哪里来的,总不能说是我在地上捡的吧!
说出来肯定没人信啊!
可是也不能说:我杀了一个锦衣密卫,这腰牌就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那就是把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还在犹豫不决的纪小岩,耳中陡然听说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再扔到水里去喂鱼,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操,不用这么狠把,不就是一块腰牌吗?
搜身那人单手一抓,纪小岩就像只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他立刻得自己像在半空中飘。
不行,这是怕把屋子弄脏了,要到外面动手啊!
“喂,我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看了块破牌子就要杀我,我说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也瞑目吧!”
眼看没人搭理,纪小岩只得放开喉咙大喊:“救……”
刚喊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住了,纪小岩双目圆睁,心中大恨:“老天爷,我才死一个月不到,就要再死一次吗?你他妈这是玩我啊!”
可惜老天爷听不到他的心里话,纪小岩却听到了“沧浪”一声,这是拔刀声,这就要死了吗?
再说那头领扫了一眼手中的腰牌,刚要随手扔到桌上,他感觉到腰牌下还有东西,翻开一看,是半枚铜钱,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微微颤抖。
他解开自己脖子上的红线,拿出一物,赫然也是半枚铜钱。
首领颤抖着把两个半枚铜钱合到一起,纹丝合缝,没有半点缝隙。
等他再抬头看时,纪小岩已经被提了出去,心里立时戈登一下:不好,想到这里,身子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吴秀,快住手,把刀放下。”
可是那个叫吴秀的,却想停也停不下来,因为他手里的刀已经砍了下去。
吴秀听了首领的呼喊,手上用力,想要止住,但也只是稍微减缓了弯刀的速度而已。
毕竟,他心里恨极了朝廷鹰犬锦衣卫,所以刚才用力过猛,刀速太快,此时,刀刃离纪小岩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
眼看着纪小岩就要人头落地,那头领似乎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一般,双目含笑,脸上透出一丝决然的神色,双手摆了一个奇怪的印诀,接着凌空一掌拍向即将砍上纪小岩脖子的那把弯刀。
吴秀带着哭腔大喊:“首领,不要啊!”
电光火石之间,那弯刀刚一贴近纪小岩的脖子,一股大力袭来,整个弯刀被击飞了,化成一块块碎片落入河中。
吴秀也被那股大力带得退了几个大步,才稳住身形。
首领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他整个人看着虚弱了好多,两手用力地扶着船舷,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至于跌倒。
此时,这边的动静把船上的其他人都惊动了。
“首领,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