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悄声道:“公子,话说那路引真在什么食谱里吗?”
牛猛也问:“小公子,俺怎么没听你说过那什么秘密食谱啊?”
纪小岩哈哈一笑:“那都是骗他们玩的,我哪里有什么秘密食谱,你们也信?”
张四海:“那你到底有没有路引?”
纪小岩:“当然有,只是不想给他看。”
开玩笑,这锦衣卫开出的空白路引,哪个知道有没有什么破绽,万一以后东窗事发,被人家顺藤摸瓜,可是甩不掉的麻烦。
所以,这路引还是能不拿出来,就尽量不拿出来地好。
张四海把桌上的银钱数了,白银二两七钱,铜板四百多文。
纪小岩让张四海去把打碎的物件采买了,剩下的银钱与牛猛两人分了。
张四海自是兴高采烈的去了。
茶具和椅子不值几个钱,一两银子足矣,剩下的银子,他与牛猛一人至少能分得一两,张四海暗自感叹,跟着公子混真是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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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巡检司。
毛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问王二狗:“那乞丐难道真的跟总督府有关联?”
王二狗闷声道:“属下以为,那小子不像是说谎,哪个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拿漕运总督府来做挡箭牌。”
毛彪还是心有疑虑:“撵人的事暂且放一放,你且去打探打探,看看最近漕运总督府的人是不是真的去了醉仙楼?”
王二狗:“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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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自从那天醉仙楼推出奶油甜品后,一时间整个清河镇都陷入了疯狂。
醉仙楼门外,每天都排着一个长龙似的队伍。
不论男女老少,都深深痴迷于那个乳白色的、诱人的小甜点。
这天中午,从东边码头处,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那个书生模样的二十余岁青年人,身上穿一件蓝袍,腰间系着一条檀香带,脚上穿一双云履,头发上束着一方儒巾,浓眉大眼,整个人不怒自威。
蓝袍书生旁边的那位黑袍老者,五十余岁年纪,头带一顶巾帽,三羊胡须,
肤色微黑,正亦步亦趋地跟着蓝袍书生。
二人刚步入东街,就看到了醉仙楼外的盛况。
一条长龙一般的队伍,从醉仙楼门外一直排到街中心,又折了个弯向西排去,个子稍微矮一点的,都看不到队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