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驴儿大怒,正要发作,吱呀一声,隔壁院门开了。
老刘头一家走了出来。
“钱老爷,不是说好年前再还的吗?”
钱驴儿转身,看了娇俏的小翠一眼,淫笑道:“我说老刘,你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将小翠卖给我,再没有第三条路走。”
张四海就要发作,怎奈脑子一片眩晕,差点跌倒,纪小岩牛猛急忙把他扶稳了。
纪小岩小声道:“四海兄,稍安勿躁,他耍不出什么幺蛾子。”
张四海无奈点头。
老刘头,大病初愈,脸色蜡黄,哭丧着脸道:“钱老爷,可一两银子,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钱驴儿哼了一声:“一两银子?你做梦呢吧!”
老刘头心下一惊,忐忑道:“前两日不是说了一两吗?”
钱驴儿:“你都说了那是前两日,这不又过了三日了吗?”
老刘头不安道:“那……那要多少?”
钱驴儿伸出两只手指:“二两银子。”
老刘头惊慌失色道:“怎么又多了一两?”
钱驴儿:“今天不给银子,要么去衙门,要么把人给我带走。”
老刘头气急:“你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普通一下,张老实跪倒在地,扑通扑通的磕起响头来,边磕头边求道:“钱老爷,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刘婶子拉着一儿一女跪倒在地,磕头祈求。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然是高利贷,可是你借了就得还,这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到了官府衙门也是这个理。
所以,老刘家只能磕头求一条生路。
就是张四海也无可奈何,对面不动手抢人,他也无法发作,何况这伤还没有好,对面十几个人,如何打得过,只得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周围瞧热闹的人,也只能帮着说些好话。
“钱老爷,您就行行好,宽限几日吧!”
“钱老爷,俺们渔户这两年日子不好过,能不能让老刘少还点?”
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求情的话。
可惜那钱驴儿就不是个人,“哼,大爷凭什么宽限他几日,你们日子好过不好过关我什么屁事,大爷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纪小岩冷哼一声道:“为了几个银钱,就把人往死里逼,说你是野狗真是侮辱了野狗,小爷看你就是野狗都不如。”
钱驴儿大怒:“哪里来的野小子,三番两次羞辱我,给我打,往死里打。”
立时冲出两个无赖,抬手就往纪小岩身上招呼。
纪小岩刚要躲闪,脚步还没有挪动,就觉得一堵墙立在了自己面前,定睛一看,正是捂着脑袋的张四海和一直没说话的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