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许久,阮陶都从耳房中沐浴出来,坐在内屋的铜镜前擦头,雅石终于回了苑中。
“打听清楚了?”阮陶透过铜镜看她。
雅石朝着铜镜中的夫人福了福身,“都打听清楚了,这次在城西宅院,同老夫人凑牌局的一共三人,分别是石家老太太,钟家老太太和宁家老太太。”
石家老太太,钟家老太太和宁家老太太……
三个都是老太太。
如果是官宦人家,或是军中这些有职位的军官家中,老太太都会称为老夫人。
这么看,这三人都不是。
那不对呀……
阮陶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陷入思绪,老夫人是南平侯府的老夫人,平日里的交际圈子应该是官家或军中人家的夫人和老夫人才是!
怎么会是这些人?
“雅石,你继续。”阮陶又吩咐声。
先听听这三人的来历再说。
铜镜中,雅石再次福了福身,继续同阮陶道,“夫人可还有印象,奴婢晌午同夫人说起袁妈去的那间点心铺子?”
阮陶想起,“有,怎么了?”
“这次凑牌局的石家老太太有两个,其中二女儿的夫家开了这间点心店。”
阮陶指尖微微滞了滞。
利益相关方。
有意思……
看来老夫人输银子也是正常的了。
“继续吧。”
“是,夫人。另一位钟家老太太,其实不算惠城城中本地人家,是从棉城来的。这位钟家老太太在老爷子过世后,就来惠城投奔儿子了。老太太的儿子在惠城一间当铺做掌柜,听说做了有些年了,但手头紧,东家的当铺想转让,钟家想盘下来,但银子不够。”
哦,原来老夫人是充当了银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