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叶霓棠从屋里出来,听了那人的话,怼道:“要是你家的,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呵呵。”那人讪讪的笑笑。
那天他去镇上卖柴,看到她打叶家旺了,手段老狠,镇长都不敢管她。
他还是别招惹她了。
方子讨不到了,大家开始问起收野草的事。
叶霓棠把她要收的几种药草,一一摆开。
这些药草,在山野之间随处可见,村民大多见过它们。
只是不知它们的药效罢了。
叶霓棠让他们分类采来卖给她。
“这些草和树叶,一文钱一斤,
有杂草的,坏死的,烂的,泡过水的,我们都不会收。”
她又指着另一处的茉莉花,栀子花,金银花,丁香和蔷薇。
“花三文钱一斤,也要新鲜干净的,不同的花,要分开放,其他有香味的花,也可摘来。”
村民听了她那一斤草给一文钱,皆跃跃欲试。
有人问:“那不管割多少,你们都要吗?”
叶霓棠点点头,“对,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那你说话算话呗,别等我们割来了不给钱,”那人不相信她,说完看着杨大山,“大山,她不给钱,我们找你要哈。”
“你问他们卖柴的,我们可少他一文?”杨大山反问道,“你们要不放心,割来了只管送给我,我给你们付钱。”
“嘿嘿,我现在就去割。”问话的人大步跑了。
新鲜的野草,他一天轻轻松松的能割一百斤,那就是一百文钱哎。
见他跑了,其他人也散了。
中午叶清泓雇了三辆牛车,拉了三大车陶瓮陶罐子回来。
又成了村里焦点。
到村口时,村长张庆余拦住他问,“你们家买这么多陶瓮干啥?”
这两天,他也听说杨家和叶家做什么香膏卖了钱。
那要是发展成全村产业,他这个村长也能沾个光啊。
叶清泓想到大姐给他准备好的借口,苦笑一声。
“还不是我大姐嘛,不炼药了,非要学人家做香膏,钱没挣到,倒是把我卖菜的钱,都搭进去了。”
这话,让张庆余那点沾光的心思,瞬间没了。
“唉,你那个大姐啊,整天就知道瞎折腾,你也管管她。”
说完怜惜的望了叶清泓一眼走了。
叶清泓到家时,杨大山领着叶霓棠她们三个,热火朝天的忙活。
这次叶霓棠没再把草药混在一起蒸馏,而是分开蒸的。
蒸出来的香露,倒进去陶瓮中,滴入灵泉水,封存起来。
等她从县城回来,再次蒸馏,提炼出精油。
“荷儿,这些暂时不用的花露保存时,封口一定要扎紧实。”
“好,我记住了,扎口。”
杨荷儿神色严肃,谨记叶霓棠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
可她不识字,只能捡着重点的记。
叶霓棠见杨荷儿把她给的小本本放在一旁没有用,不禁拧了一下眉,“荷儿,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住在我们家,让妡颜教你识字吧。”
叶母识字,原主和叶妡颜自幼跟着她学,读书写字,都不在话下。
杨荷儿眼里闪过自卑和感激,“好,谢谢棠儿姐。”
“谢什么啊,我只是把你领进这个门,将来你能做到哪里,全看你的努力了。”
小姑娘听了叶霓棠的鼓励,豪言壮语道:“我想做最厉害的那个。”
“哈哈,加油!我相信你。”
下午,杨大山和黄氏要收麦子了,叶清泓去给她们帮忙。
叶霓棠继续蒸馏花露,村里有两少女送来了两篓子金银花。
叶霓棠付了钱,带着杨荷儿用院子里的大锅,蒸馏的。
第一滴花露流出的那一刻,淡淡的花香,溢散开来,百米之外的人,都能闻得到香味。
叶霓棠也是大喜,她只放了一滴灵泉水,就把花中香味激发出来了。
若是做成精油,绝对是爱美人士的新宠。
“姐,咱们干脆改卖这个吧,肯定赚钱!”叶妡颜闻着花露,眸光熠熠。
这比镇上香粉铺子的香丸还要好闻哎!
“别急啊,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叶霓棠笑笑,这一种花香怎么够?
“那棠儿姐,你快去县城呗!”杨荷儿也有些急不可待了。
“等我和黄婶子从林家回来了再去,你们去镇上时,注意瞄着哪里有铺子出租,我打算租个门面,不摆摊卖了。”
“开铺子?早了点吧。”
杨荷儿觉着她们只有这几样东西,都不够摆柜面的。
别到时赚的钱,不够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