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英雄?话本里那样的?”小女娃好奇道,忽而想到什么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你的东西我再玩几天,我不要你的,我拿它干嘛,留着做嫁妆吗!”
杜夫子也没追,看着她跑一会又停下来扑了会蝴蝶,一会又摘了几朵野花,蹦蹦跳跳回村子里去了。
村子里炊烟了了,几块绕溪的地里油菜花盛开,花香扑鼻而来,杜夫子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累了,想停下来歇歇,也许娶一房妻室,生一个那般聪明伶俐的孩子,转瞬杜夫子又摇头将这些念头驱走,怎么停得下来?
入夜就有人找来,说是一个弟子行事不密被地方官府抓捕入狱,杜夫子连夜向友人辞行敢去营救,走出数十里地方才想起令牌没有讨要回来,可救人如救火,杜夫子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在半路休书一封给友人说明情况托人带去。
那时杜夫子已接任‘识’字令主十多年了,无论内外一般都无须使用令牌,久而久之竟然忘了,当想起来专程找去时才发现友人已亡故,后人家道中落搬走了,村子都荒凉廖无人烟,就在杜夫子都以为令牌找不回来之时却又这般出现。
人老了不耐久坐,杜夫子揉了揉腰,和衣上床躺下。
想当初小女娃那番惊世核俗的言论着实让杜夫子纠结了许久:天之骄子、天之骗子,可看尽天下事后又一切了然,管他骄子骗子,只要能让天下安定,就算是骗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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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进入陕西境内,满目黄土,沟陇间涸其中。
顾磊已经能半躺坐卧,‘咕咚咕咚’喝下一碗药。
“要蜜糖吗?”花飘飘一脸期待的问道。
药有些苦可顾磊还能接受,可看着花飘飘满是期盼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等起,我去拿。”花飘飘转身拿过一个盒子,喜滋滋地从里面捏出两颗果糖,一颗塞进顾磊嘴里,一颗满足地放到自己口里。
车队里那些小娃娃有时候哭闹哄不住的情况下,那些仆妇就会用一颗糖轻松哄好,可她花飘飘是大姐头耶,那能像那些小娃娃一样哭闹要糖吃,现在好了,药苦嘛用糖压一压,自己也能同时分享一颗,看她那样恨不得顾磊一天喝八道药。
“花花,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就不美喽。”闭目打坐的巫蛟突然说道,说完起身出来车厢伸手朝后打了个手势。
“师父。”一名后面押车的弟子上前听令。
“有啥子动静没有?”巫蛟面沉问道。
“没有发现。”
“小心些,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巫蛟吩咐道。
“是。”那名弟子答道,手指入口打了个呼哨,车队后面的车辆连忙加速赶上来,整个车队一下子变得紧密了些。
弟子们都开始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打起了精神四下观察。
来到一处沟陇前,巫蛟吩咐先休息片刻,接下来一段路都要在沟底前行。
几个弟子顾不得休息,将中间一辆大车用车板加固,那些需要人照顾的小娃娃先集中到这一辆车上,遇到攻击估计就顾不上他们了。
进入沟底光线就暗淡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干涸的河道,一些塌陷黑暗的地方阴森森的,凤一吹发出‘呜呜’的怪叫,花飘飘看了一会吓得又缩回了车厢。
顾磊听了一会安慰道:“那只是凤吹过石头腔洞的声音。”
“哈哈,你这娃子到晓得蛮多嘛。”巫蛟乐道,心想不枉费老子将你命从阎王殿拉回来,这娃子兄长见了肯定高兴。
“哼!”花飘飘不服气地撇了眼顾磊。
知道了原因那些东西也就不那么可怕了,只是在这阴暗的环境里待久了,精神会压抑疲惫一些,还好这一路什么也没发生,眼看前方光亮了些,大概是快到沟口了。
“快出沟喽!”花飘飘趴在车门边看着前面那片亮光说道。
不止是花飘飘,就连车队里几名年轻的弟子眼睛不自主地看着光亮的地方,脚步都加快了些。
就在这时,几支箭从黑暗中射出,注意力不集中的弟子立马被射中,其中一名穿胸而过口吐鲜血当场身亡,这就像是个信号,‘嗖,嗖……’更多的箭两面夹击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