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面色阴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机械女声,胸口里头瞬时便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竟然还敢拉黑他,真是好的很。
他锲而不舍,直接换另一张隐私的号码给沈禾鱼打过去。
沈禾鱼在那边又看见陌生号码来电,知道今晚裴宴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得已接通,早点听完他要说什么也好早点给自己解放。
她接通,语气很不好听,“你到底有什么事?”
裴宴斯还没说话,就听见她这一声饱含着不耐烦的声音,胸口里的一股火更旺了,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开始忤逆我。是不是这几天对你太好?”
沈禾鱼语气平静,内容却是嘲讽回去,“是吗,我一直都是这样,更何况我也没觉得你对我有多好。”
“你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要睡觉。”
裴宴斯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深知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得知道她在哪里,便问:“你住在哪。”
沈禾鱼冷笑一声,带着讽刺的意味:“我出来这么久,你才问,是不是有点而她太晚了?”
“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
听见他这话,沈禾鱼明显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这还是结婚很多年来的头一次。
她再怎么也知道不能再跟他对着干,否则他在这一点点的耐心消耗完了之后,要是跟自己算账起来,她承受不起。
于是放软了语气,虽然不再阴阳怪气,可还是那疏离的态度,“你不用这样,我是不会告诉奶奶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话筒那边传来男人冷笑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找你全是因为奶奶是吗?”
沈禾鱼皱皱眉。
难道不是吗?
她认为他就是担心自己告状,然后奶奶又给他施加压力。
但不知为何,她心念转动,竟然抱着一丝隐隐的期待,仿佛他是主动发自内心想要来找自己的,有这一丝期待吊着,她还是说出了陆弋别墅的地址。
裴宴斯没再多说什么,挂断电话,拿起床边的外套穿上开门出去。
沈禾鱼不确定裴宴斯是不是会来,但是保险起见,她还是从床上起来,并且穿好了衣服,下楼到客厅时,正好门被人打开,是陆弋结束手术已经回来了。
陆弋看见她明显的顿了顿,像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没睡,温柔地问道:“你是失眠了吗?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好入睡。”
沈禾鱼还没解释什么,他就已经先走进了厨房。
见他从冰箱里面拿出纯牛奶,动作娴熟的倒进奶锅里,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照顾人的事。
沈禾鱼忽然有些羡慕陆云岚,有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哥哥,同时也忍不住想不知道陆弋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女性步入婚姻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