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凤翔卫哪有叫王丹彤的?”
说罢,又问四个护心兵:
“有么?”
四个护心兵各自回想半天,最后齐刷刷的摇头:
“没有。”
赵齐贤非常确定自己不会弄错,边墙城中绝没王丹彤这个人,于是转而从另一面下手:
“我儿,你可记得你爹叫做什么?”
魏无心对葛娣还算客气,因为他亲口说葛娣长得有些像他娘。
轮到赵齐贤,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斜着狼眼答:
“关你什么屁事?”
葛娣也觉赵齐贤这个问题问的愚蠢,不禁指责:
“废话,他自姓魏,他爹当然也姓魏。”
“难道你不跟着你爹姓赵,却跟着我姓葛不成?”
眼看神仙要爆发一轮新的嘴仗,尹亮急忙转移话题:
“将军,我凤翔卫只得两个姓魏的。”
尹亮战术成功,赵齐贤不再冲葛娣瞪眼:
“是啊。”
“一个是良子前锋的魏大海,一个是比玉左翼的魏成东。”
“不过,魏大海在太原战时伤了子孙袋,生不出儿子来。”
“看来我儿是魏成东的子了,可……魏成东并未娶妻啊。”
葛娣站起身,轻蔑的嘲笑起来:
“你这傻狗才,十五年前你离了边墙城,被狗皇帝软禁到兵仙府时,他当然未娶妻。”
“难道这十五年间,他还未娶妻?”
赵齐贤一吸鼻涕,反骂回去:
“你才是傻狗才!蒙古傻狗才!”
“你可知边墙城四面据险,与世隔绝。皇汾人不过黄河,蒙古人不过石门,他即便娶妻,也唯有娶凤翔女子。凤翔卫哪得一个叫王丹彤的?”
“更何况,我儿今年十五,他娘至少三十几岁,至多四十几岁。”
“三四十岁的凤翔女子,哪个我不晓得?你才是傻狗才!”
一席话说的葛娣无语。
赵齐贤和护心兵也是沉默。
其实无心的爹娘是谁,并非十分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飞仙怕无心和正神有什么瓜葛,万一唤醒血龙,祸事不小。
而正神巴不得无心和自己有些瓜葛,万一唤醒血龙,才好惹祸。
众人正想的出神,尹亮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了两个字:
“其实……”
两个字出口,她再不肯往下说。
两个神仙同时催她:
“说啊!”
“但说无妨。”
尹亮这才一狠心,继续说下去:
“其实,蒙古人不仅过石门,而且是每日都过。”
“此前在酒楼曾听公子说,凤翔卫与蒙古人天天打,日日战。听闻蒙古人来,凤翔卫老弱皆兵。”
“但显而易见,蒙古人天天来,天天败。既然败了,就难免死伤,更难免丢下许多兵器物资。否则我们凤翔卫也不能仅凭渔猎,坚守边墙城十五年。”
“当然,蒙古人每次败走时,丢下的又不仅仅是尸体和兵器物资,还有……”
两个神仙刚才打架打的惨烈,都打的晕头转向,此时才恍然大悟:
“伤兵!”
“俘虏!”
尹亮点了点头:
“也许魏成东俘获了一位蒙古女兵,娶她为妻,又给她改了个汉人名字。”
这个推断,两位神仙都认可。
葛娣得知无心是魏成东和一位蒙古女子的儿子,与自己原来并无瓜葛,九分失望中带着一分欣慰:
“谁不知你凤翔卫都是洪老七从各处骗来的下九流和罪囚,一个狗王领着一群狗才,真正是走到哪,杀到哪、抢到哪。”
“凤翔卫那些正兵的家口,几乎都是他们从各处抢来。魏成东强娶我一个蒙古女子为妻,倒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