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疯了么!?”
白袍女子的脸都被吓紫了,黑袍男子的脸反倒被吓白了。
过了许久许久,俩人终于回过神来,抬手就朝无心脸上抓。
还是老头儿岁数大,比较理智,将他们叫住:
“算了!到底是赵齐贤的孙儿。”
“他们庆、奄国人都是死犟的种儿,我若杀他孙儿,他做鬼都要到我梦里胡搅蛮缠。”
俩人虽然收回手,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心。
老头儿也学聪明了,故意往前多走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大概走了百十步,无心始终吵着要回家,老头儿不胜其扰,让黑白男女缝住他的嘴。
无心怕嘴巴被缝住,以后吃不了东西,这才乖乖闭上嘴。
走了一会儿,老头儿也找不到路,因为林中本来就没路。
他右手又化为白骨,从一座坟墓里抓出个老妪,厉声说:
“前面引路,带我们出去!”
老妪战战兢兢的一路小跑,果然很快带他们走出树林,上了无心来时的小路。
一踏上小路,老头儿就看到了平虏卫城池,于是冲老妪一摆手:
“滚吧!”
老妪又战战兢兢跑回了树林。
魏无心发觉不对,前面不是他边墙城,登时不干:
“喂,老猪狗,这不是我边墙城!”
“你他娘的究竟要带我去哪?”
老头儿反而愣住了,回头瞪着他:
“你要回边墙城?”
“边墙卫已经死光了,边墙城也已经被赵齐贤用仙将埋葬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放屁!”他捏着拳头,拼命的挣:
“哪个猪狗说我边墙城被埋葬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头儿本要发作,瞥了眼他的心口之后,又收起怒容:
“这厮没心没肺,什么也不记得,不必理他。”
黑白男女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夹着他朝平虏卫走。
他这次连嘴巴被缝住也不怕了,一路骂个不休,吵着要回边墙城。
老头儿不胜其扰,一挥手,不知从哪里钻出个小人儿,直接趴到了他嘴上。
巴掌大的小人儿,倒是正好捂住他的嘴。
他顿时就出不了声了。
到了平虏卫城门外,老头儿如同鬼魅,竟直接穿过了城门。
一对男女夹着魏无心,也随后穿门而入。
城门里那些守卫寻不到魏无心,正在骂骂咧咧,突然见四个鬼魅般的人进来,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老头儿将守卫扫视一番之后,对黑白男女说:
“这些人阳寿已到,留着福禄也是无用,取了。”
黑袍男子放开魏无心的胳膊,如飞到了守卫身边,如刚才那老头儿一样,将手插入守卫的心窝乱抓。
一抓就是两团云气,都被他扔到女子手中的白薄上。
将守卫统统抓了一遍,男子这才停手。
再看守卫,虽然无有性命之忧,但全部吓得瘫坐一团,动也不敢动。
女子瞧了瞧白薄,满意点头,并冲老头打了个手势。
老头儿也颇为满意:
“嗯,十两福,八两禄,已是不少。”
“将来也能做个中流三等的骁勇。”
“骁勇”这个词,无心明白,因为他娘跟他说过,其实就是小兵的意思。
他的志向何至于此,于是盯住白薄抗议:
“放屁!我日后是要穿凤凰甲,做指挥使的人,凭什么只是个小兵?”
“你要造反么!?”老头儿怒视无心:
“凤凰甲三个字,以后提也不许提。包括凤翔卫、庆王,全都是要命的字眼!”
“赵齐贤难道没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