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尾、两翼,各是一分阵,互相兼顾。
进退攻守,全凭凤心调动。
一分阵,一百一十二人。总旗旗手两个。
十一人,成一旗阵。大旗旗手一个。
五人,是一小阵。小旗旗手一个。
五人小阵中,除却旗手之外,其他四个士兵各持盾、刀、枪、剑。
盾护刀、刀护剑、剑护枪、枪护盾。
每当对敌时,剑出则刀守之,刀攻而盾护之。
真正是异体同心,攻守兼备。
尤其当士兵久经沙场磨炼,能够彼此心意相通,又且武艺登峰造极时,如那凤翔卫,便可将盾、剑、刀皆换做长枪。
远击之时,是四杆长枪。
近战之时,是四柄短剑。
守时,是四块盾牌。
攻时,是四把大刀。
推而广之,十一人成旗阵、一百一十二人成分阵、五百六十人成小阵,五千六百人成全阵,战法皆是如此。
五千六百块盾牌一起防守,谁能攻破。
五千六百把大刀同时出击,谁能抵挡?
不幸中的万幸是,眼前只是个五百六十石头兵的分阵,而石头兵手中拿着盾、剑、刀。可见他们远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尚可一搏。
若遇到身着凤翔甲、手持透甲枪的凤翔卫,真是连打都不用打了。
馥香娘子瞄准顶在最前的凤头盾兵,开弓就是一箭。
盾兵举起石盾防护,两侧刀、枪也来助他隔箭。
“轰”的一声。
到底馥香娘子的飞凫箭更胜一筹,不仅击断了石刀、石枪,也击穿了石盾,甚至将那盾兵都击成了碎石。
馥香娘子这才松口气:
“到底是石头兵……”
葛娣的声音响起:
“莫要轻敌!凤翔卫之所以叫做凤翔卫,正因为这帮犟种狗才一旦对敌,定要打到敌死方休。”
“哪怕他们自己死了一批,也会再补上一批,如那凤凰涅盘一般!”
果然,盾兵留下的空位已被补上,另有一块石头从阴山上掉落在地,化为新的石头兵。
仍是五百六十人,仍是十分之一规模的凤翔分阵。
馥香娘子再去箭袋里摸箭,结果只摸到两支飞凫。怪刚才攻势太猛,顾不得节约箭枝。
她额头上刚刚才消退的冷汗顿时又冒出来。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葛娣再次开口:
“看来你是以弓马封仙。如今箭尽马亡,只凭一把环刀,你万万破不了凤翔阵。”
“何不击碎我身上石钉,助我打通脉穴?”
馥香娘子急忙将箭簇对准了葛娣,却迟迟不放:
“血神,我不识得脉穴。”
葛娣一咬牙,冲自己左臂歪了歪头:
“只管朝我这只臂膀开弓!撞上一个穴位也好!”
那一边,赵齐贤半天不动,正是在等这句话:
“原来血龙藏在左臂里。”
“抬头!展翼!”
随着他一声令下,石头大军朝馥香娘子和葛娣杀了过来。
凤头攻向馥香娘子,左翼扫击葛娣。
馥香娘子一边躲避,一边快速朝葛娣靠拢,不无惊讶的问:
“血神,您的血龙难道还在?怎没被狗皇帝……”
葛娣厉声打断: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快动手!”
馥香娘子一咬牙,两箭连珠,一支射中小臂,一支落在大臂上。
“血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