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茗吃过晚饭便朝着绝月楼走去,今日绝月楼便会开放,于是他决定去瞧一瞧。刚到绝月楼,果然已有许多人,但没人上去,大部分只是路过看看,感慨一番。
“明儿再来吧,今天人满了。”
叶无茗听着一愣,他还觉得价钱太贵,结果这天微微暗下去人数就已经满了。
“那你这楼上也没多少人啊,不是说不能预定吗?”
排在叶无茗前面的男的不服了,他刚好是多出的那一个,没上楼怎么甘心?
“谁一直待在楼上啊?人家在规定的时辰内给了钱,那就算上一个名额了,一会儿肯定会来的。”
记账的回了一句,只见他的账本上确实已经有很多笔墨。
“我给十两行不行!”
“给你显得,缺你那十两?规矩就是规矩!”
叶无茗听着心里偷笑,若是有人给二十两、三十两甚至五十两呢?他还不信这记账的不给偷偷放上去,只需说“这是之前买了名额的”便是了,一百人和一百零几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只是没人愿意用这么大的价钱,叶无茗也是,他也没那么多钱,摇摇头准备离开,反正一共七天,大不了自己明天来早些就是了。
“站住,有无令牌?”
这令牌便是确认名额的方式。听到这话,叶无茗回头一看,发现一男子大步上前,来到了楼口便要进入,却被士兵给拦了下来。
“令牌?老子要上去,莫要当道!”
“没有令牌不许......”
话未说完,那男子便一掌拍飞了那士兵。
“来,来人啊!”
那记账的吓了一跳,连忙喊着。
五名士兵连忙靠拢来,男子笑了笑,看样子竟是觉着有趣,隔空一掌拍出,竟是引起一阵劲风,将那五人全都拍飞出去。
叶无茗当即一惊,这一掌的威力可当真是不小,虽然那五名士兵皆未修炼过内力,但体质已非常人可比,却被隔空一掌拍飞出去。看那男子更是轻松随意,仿佛是随手一掌,这等内力叶无茗估计已经达到了地影那般境界,甚至犹有过之。在叶无茗所遇到的人之中,恐怕只有秦驰和那李云能压上一头。
“什么破楼,老子还不稀罕上去了!”
说罢,那人大笑一声,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下一刻竟是出现在十米开外,这一手轻功更是让叶无茗吃惊,而那记账人牙齿打颤,身子发抖,不多时身上便传来一股恶臭,居然是尿了裤子。
“这人我虽没看见正脸,但听其声音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如此厉害之人我又在哪里遇到过呢?”
叶无茗思索着,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这人不正是自己来绝月城前的小镇上在客栈里随手杀人的大汉吗!
“这样看来,这人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些,幸亏当时没有起冲突,不然只怕我早已成了一具尸骨。”
叶无茗舒了口气。
“呵,那些人命还真好,能从恶人燕重山的手里留下一条命,估计是心情好,才没杀了他们。”
“他敢在这里杀人?”
“别人不敢,但燕重山敢,他是个疯子,谁管你那么多规矩!”
一句嘲讽声传来,叶无茗心中一颤。
燕重山,红色等级任务对象,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性格喜怒无常,有人曾说他引发过灭门惨案,而且一次就是三桩;又有人说曾看见他与小孩争糖吃,还因与一家寡妇的孩子打赌输了从而锄了几亩田地,只是被当成了无稽之谈。
但不可否认的是,燕重山若想杀人,恐怕是真少有人能拦住他。
“没想到是燕重山,那倒也这算是他们好运了。”
叶无茗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好运?
“快,快派人去捉了他!”
这一路地带繁华,何况玉月节来临,人更是多,无论在哪个地方上楼都会被发现,但还好有燕重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于是叶无茗绕了一下,纵身一跃踏在木板上,随后身子凌空飞起平稳进入楼中。
“看来人都上去了。”
叶无茗到了顶楼,发现这顶楼竟是不像看上去那般小,反倒延出一个平台来,人不多,毕竟一百人不一定会同时聚集,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因此还显得有些空阔。
夜色逐深,明月渐现。先是一个白边,自那海平线上缓缓升起,随即光线由暗转明,海面波浪泛起点点银光,微耀人眼。楼下的嘈杂之声渐渐消退,耳畔似是只剩下浪涌风声,偶有几只飞鸟从月前掠过,这才发现那月原来一直在向上升着,心中仿佛也期盼着它向上升着,升着,几乎是激动、热切、迫不及待了,但是微风吹来,又是十分冷静了,不是冰冷,而是舒适的、凉爽的。那月亮终于是露出了全貌,即使是身处高楼,却依旧觉得其很遥远,远得连触碰的幻想都无法做到,叶无茗疑惑以往的诗人是如何幻想出触碰甚至登月的感觉的。
但他不可否认月亮的美丽,犹如珍珠玉盘,稀世珍宝,惹人喜爱。
这等美景却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臭小子,谁的钱都敢偷?!”
“放开我!”
叶无茗皱着眉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死死抓住一个小男孩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其吃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