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业游民。”
“有人报案,说你寻衅滋事,打伤了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是否是事实?”
“没错,是我打的。”
秦山大大咧咧一点头,又朝贾东旭一扬下巴,“还有他,和屋子里的何雨柱,也是我打的。”
嘶…
正认认真真做笔录的小办事员笔尖一顿,抬头看了眼秦山。
心说这小子挺横,都把人弄成那副逼样了,还一点不带怵的。
“怎么着?”李干事闻言,也是粗眉一挑,“我瞧你是骄傲的很嘛!”
秦山正经八百道:“这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
“呵呵!”李干事不咸不淡的笑了声,“既然这么有觉悟,那就老实交代问题,敢有半句胡说八道,从严从重处理!”
“嗐!那可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秦山叹了口气,两手一拢棉袄。
“这事儿还得从十天前,家母病逝说起…”
问讯嘛,小场面。
秦山不紧不慢,言语间口吻冷静,逻辑清晰,叙事风格简明扼要,稳如老狗。
从头到尾的把易忠海如何连哄带骗,忽悠他下乡;
到贾东旭、秦淮茹夫妇‘租房’未果,恼羞成怒;
再到自己被敲闷棍,差点儿冻死在胡同里,所有事情都捋的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贾东旭伙同易忠海,想侵占你家房子和你的顶岗名额,未遂,之后,又企图对你痛下杀手?”
李干事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本以为只是邻里之间矛盾引发的斗殴事件,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如果秦山所言属实,那这起案件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放屁!你这是污蔑!你个杀千刀的!”
不等秦山回答,贾张氏又跳脚了,但刚一开口,便立刻被一道冷厉的目光镇住。
“…”这老虔婆一噎,连忙低下头去。
“秦山。”李干事收回视线,正色道,“你说的话,有证据吗?”
他在保卫处干了七八年,经手过的大小案件无数,经验老道,自然不可能只凭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秦山面不改色,“昨天清早,我刚出大院,就被人打晕,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成把我背回来的,这事儿大伙都知道。”
“有这回事儿,我能作证!”阎埠贵赶忙应声。
顿了顿,见李干事默许,才又继续道,“这小子当时都不省人事啦,脸蜡黄,嘴乌紫乌紫的,别提多吓人了。”
“得亏了我家老大,要不然,那得出人命啊!”
这种好人好事儿,阎埠贵当然得邀功。
他倒是不图名,只图秦山这小子有点良心,多少能意思意思。
救命之恩,给他家送两只老母鸡,不算多吧?
阎埠贵话音未落,一旁的秦淮茹便被婆婆贾张氏暗暗推了一把。
“…”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神情拘谨的举起了手,“领导,我也有话要说。”
得到应允,秦淮茹看了一眼秦山,委屈说道:
“我门夫妻二人向来老实本分,和秦兄弟无冤无仇,更是从来没想过要占他什么便宜。”
“他空口无凭,凭什么说是东旭害的他?”
“这不是污蔑好人吗?”
“就是。”贾张氏撇撇嘴,趁机接茬。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整天搁外头惹是生非,谁知道是得罪了啥人,遭了报应了!”
“往我家东旭身上泼脏水,还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撑腰,想讹人么!”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一口咬定秦山是在污蔑。
反正又没第三个人瞧见,只要拿不出板上钉钉的证据,那真相是啥,谁也说不清楚。
到头来,糊涂账一笔。
就算是保卫处,又能把贾东旭怎么样?
反倒是那小畜生自己,光天化日,打人行凶,全院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少不了他赔的!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领着一男一女,步履匆匆的穿过月亮门,从中院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