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识了夏鳌棣的易容术，每天只要有时间，凌就跑来他屋里。

夏鳌棣有空就教教她，没空的时候，凌就一个人熟悉墙上的面具。

“二哥，不同的人带上这些面具，是不是也不太一样啊？”

“面具是跟着脸型走的，即便是同一个人戴，有时候拉扯的程度不同，也会有些许不一样的地方。”

“那这七八十张，我不得记到天荒地老啊？”

“哈哈，哪有那么难？”夏鳌棣指尖挑着一条肉色的假皮，“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过来，给你试试。”

凌不知那是何物，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夏鳌棣撩起她的刘海，把那块假皮贴在她额头的疤痕处，“你看，这样盖住，就看不出来了。”

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着眉，“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这条疤痕跟了她七年，一下子没了，她觉得额头空落落的。

“什么别扭，没有这道疤好看多了。”夏鳌棣弹了她脑门一下，“别看就这么一条，比做整张脸费劲多了。不能太薄，薄了疤会从后面透出来。也不能太厚，厚了就显得你额头凸出一块。还要考虑到浆糊的颜色和你的肤色，粘上之后尽量与周围皮肤融合在一起。不过粘牢之后还是要拿粉盖一下的，尤其是边缘。”

“什么粉？怎么盖？”

“你有胭脂水粉吗？没有？啧，夏虫不可以语冰。”夏鳌棣摇摇头，“这样，我先拿我的东西给你演示一下，稍后你自己去市集照着样子买几盒。”

“世叔他们不让我出门。”凌撅着嘴。

“等二哥替你说情去。”

“嘻嘻，二哥，你对我真好。对了，长安的市集哪里会卖这些啊？”

“东市有间珍妍斋，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可我不喜欢有香味的东西。身上擦那么香，藏身的时候太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