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一天,李太傅与聂阳天和沐怀仁讨论完朝堂上的事,正好见邢总管也在,便问:“凌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好像一直没看到她。”
“回大人,凌姑娘除了早起练功,其他时间都在学堂和后院……呃,文武兼修,饭都没怎么在前院吃。”邢总管回答的支支吾吾。
“哦?那她学的怎么样?”李太傅听出邢总管话里有话。
“听说已经跟着秦先生补完之前的课了。凌姑娘下了课,除了就指导几个小童练功,就是和护院们切磋武艺。总之,一天天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切磋的结果呢?”李太傅来了兴致。
“听说已经把整个后院都打服了。”
李太傅转头对聂阳天说:“呵呵,我以为,她跟你比划那次是你让着她,看来是真有些本事的。”
“凌的武功很有意思,尤其是招式,简单实用,应该是大量实战练出来的。护院们虽然天天操练,但一对一动真格的,跟她还是没法比。只怕我们俩真打的话,百招之内也分不出胜负。”聂阳天说。
“凌跟护院们已经打够了,这几天得空就缠着我陪她练武呢。”沐怀仁摇头说。
“老三,她让你出去活动活动是好事。不是大哥打击你,你整日运筹帷幄,武功都快荒废了。”
“真打还是算了,刀剑无眼。不过我教了她两套剑法,又给她的轻功挑了点毛病,够她练一阵子了。”
“那就好,别让她闲着,不然又该偷着往外跑了。对了,秦先生那边怎么说?”李太傅问。
“秦先生说,凌姑娘时而不通世故,于人情事理上一派天真,时而想法刁钻,从冷僻的角度看待案情,想让她短时间内独立查案是不可能的。他准备过几天将凌姑娘调去袁先生那里,多参与案情的推演与讨论。”
“秦先生一向严厉,他肯推荐已算是难得的褒奖了。”李太傅点点头。
“也可能是秦先生被问烦了。”聂阳天打趣道。
邢总管摆手道:“秦先生说,依凌姑娘装傻充愣的性格,和掀桌打架的本事,查案时作助手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倒是从小就见过人心诡谲,心智成熟,思维和判断也有独到之处。只是自小隐居,比同龄人单纯一点。”沐怀仁余光看到邢总管偷笑,扭头问道:“邢叔,您笑什么?”
“秦先生建议,如果案件涉及女子,不论是受害人还是嫌犯,都可以让凌姑娘协助。他说咱们府上几位校尉,对女子都不太了解。还说凌姑娘看女子的眼光特别准,不容易被骗,刚好可以弥补……”
“什么刚好什么弥补,邢叔,您跟秦先生学坏了。”聂阳天起身,一边捂着邢总管的嘴一边把人往外架,“您刚才不是说账房那边有事吗,得赶紧过去了。”
李太傅边笑边嘱咐:“给那边交代一句,给凌也发一份月钱,先按他们哥仨的标准来。”
翌日,侍卫领着一名黑衣人进了沐怀仁的书房。
黑衣人递上几幅画像,“弟兄们在京中赌坊摸了个遍,还真有人记得崔略华。我们又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竟扯出来一串阴魂不散的鬼……这些鬼都是死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