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在他额头上拍了一掌。他的视线仿佛从一片迷雾中穿透出来,渐渐清晰。只见凌站在他面前,已将画卷起。
聂阳天记忆的闸门似乎被拍开了,想起十年前的一段经历。那时他还未艺成下山,有天师傅交给他和师兄弟们一个任务,帮助一对母女躲避追杀。
“画上是蓝夫人。月影?你是月影妹妹?”
“是我,天哥哥,你终于想起来了!”
“长成大姑娘了,我还真没认出来。”
“当年我还不到七岁,你认不出来也正常。我已经很久不用月影这个名字了,你以后就叫我凌吧。”
“那画是怎么回事?”
“这幅画出自‘画癫’之手。据说正面凝视‘画癫’美人图的人,无不神魂颠倒。我提醒过怀仁,他不信,中招了不是。”李太傅解释道,“来,给你介绍一下,怀仁是阳天的师弟。以后你称呼他们大哥和三哥吧。”
“你还有个二哥,外出查案去了,过几天才回来。”聂阳天说。
“那小妹见过大哥和三哥。对了,世叔,您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画癫’传世的画作非常有限,美人图更是少之又少。他与你娘是故交,能用他的画作为信物的,也就只有逍遥楼的人了。再加上你的眼睛跟你娘长的一模一样,我就猜到了。”
“我也就眼睛长得像娘了,所以才蒙面来见世叔。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乱子,都是我不好。”
“不用放在心上。今夜的事,我会交代府里不要外传的。”李太傅说,“对了,这次来京城准备呆多久,可有住的地方?”
“一来京城就被带去衙门了,还没找到地方住。至于呆多久嘛,不好说,至少一两个月吧。”
“那就住世叔府里,怎么样?我这里空房多的是,还安全。”
“多谢世叔收留,那我就讨扰了。世叔,有样东西,我特意带来给您的。”凌从怀里掏出那个暗器桶。
本来沐怀仁见他们相谈甚欢,渐渐放松了警惕。待他看清那件暗器,整个人如坠寒潭。他飞身挡在李太傅身前,喊道:“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