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又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性格泼辣的,经常口出骇俗狂言的女子了。
大学毕业又怎样?小打工仔,本市的还好些,外地的拼上几年也挣不到一处属于自己的栖身地,哪能像我。
洛松花边说边自恋的摸向自己的脸,自己的衣服,最后略显遗憾的看着自己的手。
现在只有这双手仍是丑陋的,佐证我曾经贫穷过。
看着这个样子的洛松花,云锦的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与嫌恶,洛松花却似浑不在意,平静的接纳着云锦的眼刀。
云锦有些气愤的别过头,不再看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女子。
可也就在云锦别过头的下一秒,洛松花如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瑟缩着身子,羞愤的潮红已爬上了脸颊。
洛松花想起第一次与叶知秋见面时,叶知秋对她说的话。
那日洛松花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叶知秋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连张面巾纸都不肯施舍。
待洛松花再也哭不出眼泪时,叶知秋冷冷开口。
十九岁虽年轻也已成年,意味着要对自己所为负全责。
诱骗,威胁,恫吓,即便陈世昱对你做过这些,你也不是无辜的。
你敢说自己从未想过投机取巧?从未自甘堕落?从未做过一朝享尽荣华的富贵梦?
叶知秋的话,让洛松花看到一个坐在轿车内的女孩儿,脸紧紧的贴在车窗上贪婪的向外张望。
路两边的街灯和闪烁的霓虹灯光倒映在车窗上,映出异彩的真实与虚幻交织的世界,那是洛松花第一天进城时的样子。
接着洛松花又看到一个在喧闹的迪士高里热舞的女人,放纵而淫荡。
跟男人们对着眼神,搞着小动作。
之后便是被皮带抽打,被陈世昱怒吼逼问,还敢不敢再去那种地方?
洛松花没有退缩,迈力的点头,一次又一次。
见洛松花如此陈世昱放弃了,却仍用言语羞辱着。
说洛松花挺可怜的,从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金丝雀,这都得怪他为洛松花提供了太过舒适和优越的环境。
尽管洛松花内心充满矛盾,时时想打破鸟笼,可现实里又怕失去它的庇护。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松花坚强的意志也一天天消失,最终变成了一只尽管向往自由,可承担不起风雨的鸟。
长久不用的机能已经退化,失去了独立存活的本领。
洛松花腻烦他,可需要给无处寄托的情感找个归宿,憎恶他,可需要他的金钱。
算了,就当给我伺养的小鸟,一个跟同伴合鸣的机会。
陈世昱最后轻蔑而嫌弃的说。
洛松花失魂落魄的走出叶知秋的律师事务所,强迫自己从今以后不再想钱和房子,安生的和李燚过日子,却不想叶知秋又打来电话,说云锦可以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