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一个戏法变漏了的人,不应该体面的站在台上。
陈世昱并不被云锦情绪左右,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那你是不是一个会变戏法的人?
陈世昱的提问让云锦呼吸一窒,她思忖半晌开口否定。
说自己容易胆怯,做不出唬人的事。
陈世昱却说未必,或许她有许多潜能未被开发,入戏后比起那些专业演员也不遑多让。
陈世昱的话让云锦听不出头绪,看来今日的话题又要到此为止了,面对陈世昱云锦常能体会到词穷的憋闷。
陈世昱就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不管云锦如何表现,愤怒,不屑,冷漠,在他面前统统不起作用。
他可以将云锦的负面情绪全盘吸收,依然从容优雅的站在她面前,并死不悔改的继续与情妇纠缠。
在云锦记忆里,只有一次陈世昱失控了,那是两年前正月初三的午后,陈世昱要出去,说约人打牌晚上不回来。
云锦知道陈世昱要去洛松花那儿,不依,闹的很凶。
她还从没有那么歇斯底里过,那种癫狂对她来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易碎品没一样幸免,包括数万元的水晶吊灯。
恢复理智后的云锦也对自己所为感到难以置信,破坏力竟如此之大,怎么碰到那盏灯的至今仍是个谜。
接着她看到陈世昱在哭,哭的很伤心,决不是做做样子,一边哭一边煽嘴巴。
嘟囔着:这叫什么事呀,纯他妈的自作自受,两边儿都哄着,没一边落儿好的。
看到陈世昱如此举动,云锦迅速冷静下来。
想原来她的男人这样无耻,做错事还有怨气,埋怨受了夹板气。
见云锦冷静下来,陈世昱开始央求。
我把年三十,初一,初二给了你,初三了怎么的也得露个面儿,不然我怕她和孩子……
云锦做出停止的手势,打断了陈世昱下面的话,她不要再听下去,那样会浊了自己的耳朵。
也是在那一刻云锦彻底放弃了,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再也不属于她,他们间仅存的关系是一纸婚书。
早点儿睡,你今天应该很累。
电话那端,陈世昱体贴温柔的话语再次传来。
云锦嘴角微微上翘,如果不是知道了陈世昱的所作所为,仍会认为他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最完美的丈夫吧。
我确实累了,希望你放我自由,这次是说真的。
云锦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乏与颓唐。
如果还是指离婚的事儿我不同意,你若不怕陈辰受到伤害就去法院起诉吧。
陈世昱再次冷漠而霸道的拒绝了。
这不容更改的拒绝,于云锦听来似大锤敲击着心脏,疼的她血泪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