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警察局

早上雨沫离开警察局不久，一个男人穿着消防服拿着透明袋进来，袋子里面装了件黑色的外套。

“肖阳，这件外套是我在公寓救火的时候捡到的，沾了很多血，不知道是谁的。这几天太忙，我忘送过来了。”

“没事，你放这里，我等下有空，可以送去检验。看你整装待发的，又有任务啊？”

“刚刚弄完，现在要归队，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哈。”

“好嘞。”

然后肖阳做完手头的事，便拿起袋子坐了自己的车出去，车开到半路，结果警察局那边有人打电话来了。

“肖阳，我查出林之罂兄弟以前和他们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了。”

“现在就发给我。”

看了眼同事发过来的地址:“杉里街23号，刚好离这不远。”肖阳立马转动方向盘拐弯，往杉栗街方向去了。

车子驶进杉栗街，肖阳刚下车便遇见了一群披着麻衣哭丧的人。

一眼扫过去，走在前面的那个穿着彩色艳丽的衣服的人不正是自己可亲可敬的奶奶吗？奶奶麦黑色的脸颊两边各涂着两道白色的横纹，边跳着奇特的舞边唱着古老难懂的歌曲。

肖阳站在边上看了会热闹:“老婆子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折腾。”今年起码八十了吧，因为法术高超，很多人找她做迷信办葬礼，她一直以来便没有退休成功，但是幸好身子还算骨硬朗，勉强还能载歌载舞。

老太太也瞅见他了，腾出手对他挥了挥，还眨了眨眼。肖阳被逗笑了，小声示意道:“奶奶你老人家在办葬礼呢，正经点，严肃点，专业点。”

周围挺多人围观的，可能有认识林之罂一家的人。肖阳问了旁边一个大妈:“阿姨，你认识林天成吗？”林天成便是林氏兄弟的父亲。

被打断看戏，大妈有些不耐烦:“林天成啊，以前住这边，后来死了。”

“你对他们一家人了解吗？”

“你是谁呀？打听他们做什么？”

“我是警察，需要调查一些东西。”肖阳亮出自己的工作牌。

大妈捂嘴惊慌:“哎哟，是警察啊，你看起来好年轻，看不出来是警察呢。长得也挺英俊的，有女朋友吗？”

肖阳腼腆笑笑:“阿姨你知道这里有谁跟林天成一家人比较熟悉吗？”

“你去找他的妹妹吧，她现在就住在林天成原来的房子里，林天成一家的事情，她最清楚不过了。”

“23号？”

“对，就是那边。”大妈指着左边的方向。“不过她人很警戒，不随便给人进她家门的……”

“谢谢你了。”肖阳点头致谢后，挤过看热闹的人群，往左边走去。

最后在一个两层楼的老式房子停下来，肖阳目光打量一下，相比周围崭新宽阔的别墅，这房子显得很破旧残败，好像是时代除旧更新的时候漏掉了它。

门口挂着的门牌号已经生锈脱皮，但是上面印的号数还是能看清楚:“这里就是23号，没错。”因为没有找到门铃，肖阳用手敲门。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隔着斑驳的铁门看了看门外面的肖阳，见是陌生人，没有立即开门，小声问他:“你是谁？”

“阿姨你好，我是警察局的，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阿姨有些戒备:“你要问什么事？”

“林天成一家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然后阿姨掉头跑进房里，轰然把门严实关上了，仿佛他是吃人的妖怪。

这样的反应肯定有问题，肖阳朝里面喊道:“阿姨，我没有恶意，真的，你相信我。”

又见阿姨站在窗边偷看他，但是始终不肯出来开门，他无可奈何使出大招，看周围没人，他便大声喊道:“林粟之死了，你的侄子死了。”

果然阿姨听了明显受到刺激，巴拉巴拉跑出来开门，扯着肖阳的手臂:“你说什么？粟之死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姨我们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