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此,便知道此事必不能善了。
震天鼓自东月开国以来极少敲响。
一旦敲响便是有大事发生。
此刻早已过了下早朝的时间。
一听有人敲响了震天鼓,所有人立即警惕起来。
李公公吩咐一旁的太监公公们将大臣们一一请回来。
务必要快。
震天鼓敲响,只要在皇城主街内的人都可听到。
行至一半的大臣赶紧吩咐家奴折返。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众大臣就到了金銮殿。
皇上早已高坐在那九重龙椅之上。
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他周身散发的怒气让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震天鼓,天子之怒。
二者看来,定是出了大事。
皇上看着朝堂上大臣脑袋都快埋进脖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几上。
“豫州洪水决堤,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为何无人递上奏折。”
此话一出,众大臣一脸懵。
可有的人却心知肚明,此刻腿都在打着颤。
见无人应答皇上看向三皇子“豫王,豫州乃是你管辖之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上报。”
三皇子也有些懵,但他还是赶紧跪了下来拱手“儿臣不知。”
可心中思索,好像不久前是有大臣与他提过一嘴,但他当时在忙便没当回事,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此时想来,心中己是一阵后怕。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咬死不知情。
“不知”
这话显然触发了皇上的怒火。
“大坝决堤导致上万人丧命此中,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事是你一句不知道便能推卸的吗?”
皇上手猛的一拍桌案,看向三皇子眼中尽是无法掩饰的怒气。
而容玉也有所察觉,他赶紧认错“是儿臣没有做好分内之事,还请父皇责罚。”
一旁有三皇子一派的人也开始帮三皇子求情。
“可豫州毕竟是你管辖之地,朕念在此次你也是受人蒙蔽。这次赈灾之事就由你来解决,就当将功赎罪了。”
皇上给了容玉机会,几个儿子中他最看好的便是三皇子容玉以及大皇子容齐。
“谢父皇,儿臣定当不负重望。”
就当容玉松了一口气时。
五皇子容萧跳了出来。
容玉顿时眉毛直跳,容萧与他从小便不对付。
凡事都要插上一脚。
这时候跳出来必定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便听五皇子道“启禀父皇,儿臣刚得知,豫州被淹,是与堤坝有关。”
皇上挑眉,示意五皇子继续。
五皇子冷声开口“豫州乃我东月最主要干道之一,经年为了预防洪水天灾,翻修堤坝,可这才过去短短几年,才遇上了一次天灾,便将堤坝冲垮,是否有些不太可能。”
他话点到为止,在场的大臣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
话音方落,皇上的脸色变黑沉沉的,他看向工部尚书李明。
“李大人,朝廷当年拔下百万两银子修葺堤坝,你就修成这样。”
工部尚书赶紧出列,哆哆嗦嗦的跪下“臣对此事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一丝懈怠。定是那堤坝经风吹日晒才不堪一击。”
五皇子则淡笑开口“可我怎么听说,当年有人贪污了修葺堤坝的银钱。”
他说得风轻云淡,可听在工部尚书耳中却如遭雷击。
“下官冤枉。”可他说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只得喊冤。
毕竟贪污确有其事,可他亦不可能认罪。
况且知道内情的人也只有他们几人,那些人断不会胡乱开口。
顿时便有了主意收敛心神“老臣自认为对得起皇上,也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五皇子可不要听信那小人谗言,污蔑老臣。”
他说的那般掷地有声,五皇子要是不知道点什么,就怕被他瞒了过去。
他朝皇帝拱手“儿臣绝无污蔑忠臣之意。”
“五皇儿,凡事要讲求证据。”皇上抿唇开口,看向五皇子的眸子深了几分。
“儿臣有证据”五皇子斩钉截铁的开口眼神凌厉的望向工部尚书。
“不知道李大人养在京郊外那貌美小妾卧室床榻下为何刻有建安二十一年的官银二十万两。”
东月有例,凡是赈灾修葺的银子都带有年月及特殊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