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眉毛微挑,啧,还真是个倔脾气。
姜继业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抡起藤条:“我让你死不悔改——”
这一次藤条却没有如期落下。
姜柔抬头,看到藤条顶端牢牢握在傅司渊手里。
傅司渊的举动震惊所有人。
姜继业皱眉:“傅先生?”
傅司渊微微一笑:“姜董,适可而止。”
“我在教训自己的女儿。”
傅司渊笑着说:“我倒是觉得教训的越狠,越能激发一个人的逆反心理。”
姜继业冷哼一声:“以前就是教训的轻了,才让她越发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的丢我姜家的脸。”
傅司渊浓眉微挑:“姜董,那我不妨碍您教训自己的女儿,只是希望下次,别再当着我的面。我会误以为您是特意教训给我看,毕竟照片的另一位当事人是我。”
他说完,温和有礼对佣人说:“麻烦帮我取一下外套。”
姜悦连忙走过来,紧紧抓住傅司渊的大掌,似乎很怕他会生气,解释道:“阿渊你不要多想,爸爸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只是被记者勒索气坏了,是想给姐姐一个家训,让她以后不要再骚扰你。”
傅司渊只是抬手看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会开。”
佣人看姜继业没有表态,磨蹭着不肯去。
傅司渊笑了笑,准备自己去取衣服。
佣人不好再磨蹭,赶在前面去取。
傅司渊将西装外套穿好,望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范巧慧,笑容意味深长:“宴会那日听到其他其他太太聚在一起聊天,说姜夫人温婉大方,慈爱大度,对待姜董亡妻的女儿视如己出,一视同仁。”
范巧慧当即反应过来,傅司渊到底是外人,关起家门怎样都好,但是对外“慈母”人设不能倒,她当即扑到丈夫面前,一把将姜继业手中的藤条夺过,眼圈登时就红了:“继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小柔是不懂事,可是骂两句就好了,怎么能动手呢!”
她说着,将藤条扔到一个佣人手里:“去毁掉。”
佣人连忙拿着藤条去了。
然后又俯身望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姜柔,望着她衣背渗出的血迹,泪眼婆娑道:“小柔,不是我置之不理,实在是你父亲这次被气坏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我要是拦着,他怒气更大。”
这一顿抽是真的痛极了,姜柔大口喘气,范巧慧虚情假意一顿安慰,让她有些想吐。
“小柔,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这就叫医生。”她说着夸张的冲佣人喊:“都傻愣着干嘛,赶紧给陈医生打电话呀。”
姜柔深吸一口气,笑出声:“范女士,我没心情同你演戏,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你再这么叫我,我撕烂你的嘴。“
“你个孽障!”姜继业破口大骂。
“我个孽障要回家了。”姜柔忍痛从沙发上爬起来,忽然冲傅司渊嫣然一笑:“傅先生,介意我搭个便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