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现在在一个大茧里?难道我没有获救?
这种想法让严谨一懵。不对,要是没有获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严谨开始用手指戳这个茧,他想的是,如果这是在医院或者实验室,这至少可以被外面的人注意到。
随着身体开始运动,需要的氧气开始增多,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他迫切的需要大亮的氧气。他开始靠近茧壁,然后用手去撕。意外的是茧壁很薄,非常轻松的就撕开了。
严谨十分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以及睁开眼睛,久违的呼吸吸到的确是一口水,久违的世界看到的确全是水。
水进入鼻腔的瞬间,严谨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和尽全力的向上游。尽管他并不难受,但本能的咳嗽。咳嗽的时候倒是喝了不少的水。窒息感还是在,他拼命的开始往上游,但因为不会游泳上浮的很慢。
他吸了一口水,腮张开了,这让严谨感觉十分的怪异。急忙伸手去摸,然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水里睁眼竟然没有感觉到难受。他摸到了一开始被他认为是伤口的腮,他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腮。
但在水的恐惧容不得他多想,严谨赶紧往上游,中途都不敢大口吸气,他不信任这个突然长出来的腮。他浮出水面,瞬膜收起,开始用肺呼吸。新鲜空气让他感觉心情舒畅。
严谨浮在水面上观察四周,他发现他其实离岸不远,但岸上有很多他不认识的野兽,长着鳞片的牛,八条腿的马,牛犊子大小的兔子,还有身上缠着蛇的狮子,紫色带鳞片的豹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严谨有些蒙了,这其实是在拍电影吧,这些都是道具。嗯!严谨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向食草动物的那一边游过去。
严谨躺在岸边,周围的动物基本无视了他的存在,他看了看太阳。嗯…比以往见到的好像大一点。
这个时间应该是刚刚天亮,月光湖上散发出一层淡紫色的烟煞是好看。如此美景严谨却无意欣赏,他躺在岸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没一会,岸边的动物们都躁动了起来,大地的震动把严谨的心拽了回来。周围的躁动让严谨也开始有些慌了。他看见周围动物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严谨看了一眼森林,也开始往里走。周围的躁动也带来了些许不安,他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安静休息的地方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严谨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天上的太阳已经挂到了正空。正午的湿热让严谨十分不舒服,好在他看到了一小片空地。那是一颗死去的大树倒下而留下的一小片空地,严谨走到了树边,靠着树坐了下来。走了一上午让他有些疲惫。
严谨观察了一下周围,他所在的这片林子里的树很密集,可视距离并不远。他靠的这颗树很大,直径可能接近两米。但似乎死去了一段时间,树干上长满了苔藓,还有一些灰黑色的“木耳”,严谨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木耳,但肯定是一种菌类。森林里透漏着寂静,严谨抬头看了一下天,虽然没有树木的遮挡但太阳的光却并不刺眼。
比较安静的四周让严谨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放弃了自我的逃避,他开始清理他现在的情况。
首先,我没有死,但也没有得救,那个诡异的方块也还在身体里。身体似乎被那个方块改造了,长出来了鳃和瞬膜。还就是..严谨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几乎烂成了絮,裤子破了几个口子能用,鞋子不知道去哪了,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好像穿了一层盔甲!盔甲是棕黑色,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手臂和腿还有脚。严谨知道那是什么,他曾今经常见到的东西——昆虫的外骨骼!
严谨摸了摸脖子,上面有六道伤口,或者说——鳃。他控制鳃张了张,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控制呼气一样简单。“看来即使被改造了这也还是我的身体啊!”可以控制这个“多余的”鳃让严谨有些安心,毕竟这些奇怪的改造对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坏处,反而让他在那片湖里活了下来。
严谨又想到了那些奇怪的动物,“那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那些动物庞大的体型以及奇怪的长相让严谨感到害怕。“那绝对不是地球上的生物!”这个想法让严谨一慌,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或许这个想法早早的就在严谨的脑子里出现了,只不过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严谨四处张望了一下,发了一下呆,又用手摸了摸自己被那坚硬的外骨骼所包裹的胸口。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严谨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牢骚话。语气很轻,就像是在低声的询问,又或是接受了这一切之后的释然和麻木。
“一个系统”没有感情的声线又一次在严谨的大脑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