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传出来,便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每个教官的心底炸开了。书院耗尽千辛万苦,这才在偶然有人通风报信的情况下抓到了李维寅,这破零班又本就是监管最严厉的地方,要是教李维寅逃跑了第二次,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教官们乱成了一锅粥,开始在校园里到处寻觅李维寅的身影。就在梁学文越来越紧张,冷汗渐渐浸满全身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找到了!”
当教官们急匆匆地包围教学楼二楼的男生厕所时,李维寅正在第三个隔间里抱着肚子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教官们面色顿时黑了一大截,一个接着一个缓缓退出厕所。
当隔间里传出冲水声,李维寅一身舒坦地走出厕所时,看见的是十几个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男人。
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
“有事吗?”
教官们一片沉默,良久,终于有人出声:
“你为什么要来这边的厕所?”
“我去体育馆的厕所的时候,那边的坑都蹲满了啊。”李维寅理直气壮地说。
当夜,考德结束后,李维寅便又趁着洗澡的时间,跑回教学楼二楼的厕所,在最里边那个立着清洁牌子的隔间里抱出了藏好的学生档案,大摇大摆地穿过校道回到了宿舍,将其全部藏到了床底下。
做完手头上的事,抬头看了眼始终,距离洗澡的最后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李维寅便又优哉游哉地躺到床上,坐起了仰卧起坐。
有惊无险的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李维寅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每天五点起床,洗漱之后集队开始一整天的体训,训练过程中,仍旧对自己狠到不行,就算教官没有特意整他,他也要给自己加重训练。
这使得许多看不惯李维寅的教官心底很是忿然:毕竟破零班折磨学生最主要的手段便是体罚,人家偏偏就将学生们避之不及的体罚当做了享受,又能拿他作甚?
况且,在李维寅如此拼命的情况下,就更加没可能找机会揪他小辫子,带他去打戒尺、打龙鞭了。
而李维寅的体魄也在这几天的魔鬼训练中,对自己冷酷无情的摧残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成长。原本单薄的身子慢慢恢复了正常,甚至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没有人知道的是,每天看起来都像是打了鸡血的李维寅,每天真正睡眠的时间,其实只有不到五个小时。
每当时间来到凌晨两点,李维寅便会自然而然地醒来,借着月光坐在窗台前默记从山长室偷来的学生档案内容。
他待自己如同一台冰冷的机器,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而李维寅偷闯进山长室的事情,也在后来的几天里无声地暗暗发酵,直到一周以后,破零班里出现了非常奇怪的变化。
十几名女生忽然被降级罚进了破零班。
顾玲玲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