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云起的父亲过来严厉的训斥了云起母亲一顿,更是掌掴了母亲,放言永不踏入母亲院内。
从此之后母亲断了发,闭门设佛堂,名曰祈福。
此时的王爷已经不是年轻时那个情种,把妻子的心如死灰当作是不服从与挑衅,就此不理。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府上夫人小妾也有了一二十,子女更是众多。侧妃舒瑾心狠手辣,设计陷害,让赵王爷对着两个儿子也产生了不满。
没过两年,云起和云逸兄弟也被送出千里之外求学,多年不曾被允归家。
那日,祖母八十大寿,据说父亲请了旨立侧妃舒瑾的儿子为世子。这也算王府的一大喜事。云起、云逸被召回,说是替他们也请了封赏。
云起想着,自己和的弟弟到了可以有封地的年纪了。若能出去,便恳求父亲让自己把母亲也带走。
一回到府上,云起、云逸紧忙去母亲处看望母亲。
院中并没有丫鬟,早在改为佛堂的时候母亲就屏退了身边的丫鬟们。
此时的母亲虽然依旧和当年一样美丽,但却没了一丝笑意,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儿子们,过来。”王妃扯着没有什么血色的双唇笑了笑,但云起盯着母亲,觉得母亲的这个笑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表演出来一样。
王妃霍思宁拉着两个儿子的手道:“我儿都这么大了。”
二十岁霍云起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抿着嘴唇。
霍云逸此时才十七八,毕竟还小,泪窝子浅,劈里啪啦掉下眼泪来。
母子三人温存了一会,霍思宁便让儿子们回去休息了。
正要出门:“起儿,逸儿,明早陪母亲出去一趟可好?不要告诉你们的父亲。明早丑时初,来我这里。”
云起虽然疑惑,但是看母亲的神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自己和弟弟讲,便点头应下了。
霍思宁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叮嘱道:“去吧,如今天凉了,定要多加些衣物。”
见着两个儿子走远,霍思宁颓废的滑落在门口。哀伤的望着院中的梨树半晌,闭上眼睛,流下了两行清泪。
次日凌晨天色极黑,兄弟俩跟着母亲上了一个马车,驾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仆人打扮。但让兄弟俩疑惑的是,这个人称母亲为公主。
马车约摸行了一个小时,云起、云逸一下车,便发现车子停在了山林中独立的一处小院门口。
霍思宁让吴伯在门口守着。
吴伯眼神中闪着哀伤,低声道:“公主,您真的要这样做?”
霍思宁笑了笑:“我意已决,吴伯,以后拜托您了。
听着母亲与吴伯的对话,两兄弟云里雾里很是不解,只是以为着母亲要带自己离家出走了。
霍云起心中对原来那个家没有半分留恋,心想着只要母亲在,弟弟在,一切都好。
母亲领着二人进了房门,让兄弟俩在八仙桌前坐下。
自己拿了两个白瓷杯放在桌子上,兄弟俩还没回过神来,霍思宁已经割开了手腕,两兄弟惊恐的想要抱住母亲,霍思宁却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