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一旁说:“这次算你工伤,医疗费找张敏给你报销。”
针扎进去,痛了一下,听到可以报销,心宽了一些,她没有钱给自己治病。
扎好针,护士出去了,沐清浅不说话,闭着眼,跟冷谦寒没有什么好说的。
冷谦寒一屁股坐回沙发,也不说话,很安静。
看着病床,心里在想,是不是对她过狠了,她三番四次晕倒,上次发高烧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心情烦躁,思绪混乱,突然站起,大长腿走出去。
打电话给李常:“订去M国的机票。”
冷谦寒飞去了M国,来到母亲的住处,是一处清静优雅的园子。
尹澜菊,冷谦寒的母亲,正在花园上喝茶,飘着淡淡的菊花香。
冷谦寒走来,尹澜菊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到儿子,
“谦寒,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冷谦寒走近,与母亲隔着雅致的小桌,尊敬有礼坐下,
“过来办事,也来看看母亲。”
“有心就好,喝茶。”尹澜菊给儿子倒了一杯茶,面上微微的笑意。
她齐肩的短发,白色的衬衫搭配米色的纱裙,显得知性大方。
在这小花园中,也有一种淡雅恬静的气质,并且容光焕发,保养得很好。
冷谦寒喝一口茶,天气炎热,清心了不少。
“菊花茶,是妈妈制的茶吗?”虽少与母亲相处,但他了解母亲。
母亲是一名艺术家,擅长作画,也爱制茶。
“嗯,菊花也是妈妈亲自栽种的,口感怎么样?”
“好喝,清心。”
“菊花茶本就是清热降火的。”
旁边是一副画,冷谦寒喝下一杯茶,目光注视在画上,春天里升起的太阳。
既有春日的绿意盎然,也有阳光的明媚灿烂,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想起了沐清浅,沐清浅便是这样的,曾经的她。
“这是妈妈刚作的一幅画,画得怎么样?”
“让人一目入心,母亲的画技更精湛了。”
“精湛不精湛倒无所谓,主要是走心,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走心的。”
母亲似在教他什么道理,突然问:
“谦寒,你有喜欢的女孩吗?冰诺跟我抱怨说哥哥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娶妻,家里冷冰冰的。你爷爷也催你了吧,着急想抱重孙。”
她亦是关心儿子。
“嗯,我有分寸。”
他有喜欢的人,曾经有过,尹澜菊似乎能感受到什么。
“谦寒,妈妈很抱歉,公司上的事我帮不了你什么。”
八年前,冷氏集团濒临破产,尹澜菊长久带着女儿在M国,未曾帮上忙。
如今也是,这么大的集团全靠儿子一个人撑着,她知道儿子的辛苦。
“母亲不必觉得愧疚,母亲是一名艺术家,本就不需关心这些事,有儿子就行了。”
他一声声叫母亲,让尹澜菊感觉生疏。他从小就以母亲称呼,更多的是尊重,缺少亲近。
“嗯,你达到了你父亲的期望,你父亲泉下有知会很欣慰吧。”尹澜菊说完,优雅地喝茶,恬静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