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啊。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是需要双方家庭支持和祝福的。”
谢冬阳根本不听沐清浅的用意,自个想到什么,手就突然从桌面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清浅,我们出国,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他激动得不理智,竟然想着带她私奔,连自己母亲都不要。
“冬阳哥!”沐清浅唤他一声,语气稍重了些,“你可以不顾你母亲,但是我不可以抛下我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孩子,我也离不开他们!”
沐清浅认为他极其不当,不管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她的家人。
哪怕是想着逃离冷谦寒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出国躲避。
“我们可以把叔叔阿姨把孩子一起带出国的,还有时光,他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国!”
谢冬阳似乎冥顽不灵,引来沐清浅一句:“冬阳哥,你太天真了!”
谢冬阳的眼神落寞下去,但手仍握着沐清浅不放,沐清浅想要拿开手,却拿不开。
大壮猛跳出来,他饲机已久,大声骂:“姓谢的,你够了!我家夫人有耐心,我可没这个耐心,放开我家夫人!”
大壮粗眉横起,凶狠狠的样子,就差摩拳擦掌打出手。
谢冬阳仍不放,大壮当机立断上前,两三下拉开他的手,将夫人严谨守护在身后。
要不是顾及夫人,他早就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顿!
“夫人?”谢冬阳先是困惑,再猛跳起来,正面对着大壮:“你是冷谦寒的人,你凭什么叫清浅夫人?!”
谢冬阳怒,但大壮根本不怕他,明确了当地给他说:
“凭什么?凭我家老板已经和我家夫人领了证,他们是合法夫妻,你少在这破坏别人的家庭关系!”
大壮瞪眼指着他,他不信,骂出脏话:“你放屁!”
随即看向清浅,眼神与她对视,希望她给予否认的回应。
然而,沐清浅没有和他眼神交流,而是站起来说:“他没有胡说,我已经跟冷谦寒领证了。”
“不!”谢冬阳大喊一声,透露着绝望,“你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那个姓冷的在一起!”
他异常激动,情绪控制不住,眼里都挤出了泪花儿。
大壮认同他所说的,但选择维护自己老板,两手撸起了袖子:
“你再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
“大壮!”
大壮真想打,被沐清浅喝住,她自然不想冬阳哥受伤,而且冬阳哥是为了她好。
大壮下意识收敛自己脾气,走夫人的路线,给他说理:
“谢律师,你说你要带我家夫人举家出国,你太天真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有这个能力吗?
就算你有,我家夫人和她的家人又怎会愿意去异国他乡,语言都不通的!”
大壮话粗理不粗,谢冬阳只是个小小的公职律师,要财无财要权无权,怎么可能干得过只手遮天的冷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