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浩劫过去半个月后,春闱会试如约而至。
京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街上比以往都要热闹。
顾怀舷过了最忙的时候,除了每日的早朝,他这段时间难得空闲下来,在家中陪伴娇妻的日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会试一结束,他干脆称病不去上朝,气得澜帝在大殿上怒丢折子,吓得百官匍匐在地纷纷猜测。
“你又弹劾国舅爷了?”
御史摇头。
“你又上奏请陛下纳妃了?”
另一小官也摇头。
“那陛下为什么而怒?”
裴大人也黑着脸,他这个文官,已经三日没回家了,被陛下抓劳力阅卷、殿试,某人倒好,这几日早朝不是窝在角落打哈欠,就是坐在一旁拿着卷子发呆。
现在干脆称病不来,好嘛,理由还冠冕堂皇,腰折了。
还腰折,谁不知道他,怎么不说腿断,他还想打断他腿呢,曾经那个胸口被刺穿,照样不误早朝的国舅爷呢?上哪儿去了?
他腰疼,累得直不起腰。
一君一臣俩人气得冒烟,吓得一帮内阁大臣大气不敢出一声。
国舅爷这几日日子过得无比滋润,每日圈着夫人日上三竿才起,他夫人起来忙事情,他就一天到晚跟在其夫人身后,他夫人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里,简直堪比一只大型忠犬。
刚开始两天还好,第四日,林曦挡不住了,揉着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上朝?”
顾怀舷品着手里的茶悠悠回道:“不去,我告了半个月病假。”
文官的事情,他一武将去做什么?不去,打哈欠去吗?他不需要安插自己的人手,没人了,向陛下要人就是了,费那个心神做什么。
林曦吐血,半个月?要死了,这才四日她都有点吃不消,这要是半个月下来,她的老腰还要不要了?
虽然他们现在那事儿很和谐,甚至可以说鱼水相投,可也耐不住这位日日缠的啊。
瞧她这几日气色红润,红光满面的。
这爷这几日尝到甜头,闲得把心思全放她身上,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他把以前珍藏的那些小黄全翻了出来,缠着她挨个试,要不是因着她面薄,他绝对能拉了他到各角落去试。
苍天,刚认识这爷的时候,多清冷一个,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退避三舍,现在是什么鬼?
说好的清冷呢?病娇呢?她想退货,不要了行不行?侯夫人欲哭无泪,不断拿眼斜他。
“你确定你跟我之前,真没和别的女人有过?”
“藏这么多小人书,啧,国舅爷,你研究得够彻底,你就没什么感觉?你怎么解决的?”
这不打开话题还好,一打开,国舅爷直接困了人在床上折腾得她差点起不来床。
凶狠的国舅爷伏在她耳边轻呢:“为夫攒的这些,能不能证明?不能,为夫再卖点力就是了。”
于是悲催的侯夫人这几日度日如年,不敢再跟他讨论这种问题,她还是变回清心寡欲、欲拒还迎的小妇人比较好,能少吃点苦。
不等侯夫人想法子分散这爷的注意力,小日子来报道,国舅爷摸着她的小肚子看了许久,成亲到现在,前几次他在外面都没碰上,今日真巧,给他碰上了第一次。
半个时辰前,夜幕低垂,与往常几日没什么两样,国舅爷晚食结束,待他夫人忙好,就开始缠着人上床歇息。
闺房夜话交流,被压着撩拨的某夫人情动时,小肚子突然一阵收缩,下身一热,她僵住挺尸不动了,国舅爷看到红了的裤子,错愣不已,慌得连夜叫大夫。
侯夫人将被子蒙住整颗头死活不肯露脸,这爷速度雷厉风行,不等他解释,他已经把大夫给拎了过来。
大夫诊断完,淡淡嘱咐几句:“国舅爷这几日歇一歇养养肾,夫人来小日子了,无需开药方,如果难受,就用汤婆子暖暖肚子,喝点红糖水即可。”
说完提了药箱走了,留下羞红了脸的侯夫人躲被子里蠕动,国舅爷耳根也微微发烫。
他虽然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过还真没遇到过,也没经历过,所以下意识以为她受伤了,急得大吼着把大夫找来。
结果闹了一场乌龙。
云珠低头忍笑去给夫人取东西、煮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