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改姓顾又如何,还是逃避不了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脉,对吧,殿下。”
“呵。”顾怀舷冷笑:“怎么?李大人今日过来,挟持了我夫人,只为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叙旧?”
李凝天哈哈大笑:“自然不是,不过.....”看一眼被抵着脖子瑟瑟发抖的美人,戏笑道:
“你的亲生父亲想请他儿媳去见见他,想喝个敬茶酒而已,不过好像没请得动,只能我来请了。”
“呵。”顾怀舷冷冷抬眸,哂笑:“我那好父亲早死了,你莫不是忘了,我亲手捅死的。”
“是呀,亲手弑父,好孙儿,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得可以,果然有李家暴虐的肮脏血液传承。”
说着诡笑道:“要不是你母亲那肮脏的女人,我李家何至于分崩离析,我儿也不用惨死。”
顾怀舷神色冰冷,十分冷漠:“李淳策是如何死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李凝天哈哈大笑:“一个两个三个,为个女人争来死去,一个甘愿为她死,一个丢了命,一个把太子之位都给丢了,呵,愚蠢。”
“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讨债来了?”
“怎会,我是来请你跟我们联手合作的,一起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寒啸剑一把插到地上,男人双手随意搭在剑上,微微抬起下巴,双眸幽寒,阴冷着质问:“哦?属于你们的东西?什么东西?皇位?”
“果然是好皇孙,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本来该是你坐上去的,你看看,你一个冲动,把位置都让给了别人。”
顾怀舷哗笑:“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自己的野心,别随便扣到别人身上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以前是,现在还是。”
李凝天失笑,摆摆手:“殿下何必,等把这个位置拿回来,您父王坐个几年,您再坐上去,到时候.....”
“噗”顾怀舷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玩笑,玩味道:“父王?我姓顾李大人,我不是李淳策的好大儿,更不是李寒继的种,我只是我母亲的孩子,您年纪大了,还是好好记一下的好。”
“严格说起来,你还是李修澜的外祖,怎么,你打算把你外孙拉下来,推了我这个傀儡上位?”
说罢一脸看好戏地审视他几眼。
到底是饱经风霜,李凝天没被激怒,反而笑得更和蔼可亲。
一副慈眉善目地回道:“他算我哪门子外孙,何必揶揄我,倒是我与殿下,才更有些血脉的牵扯,所以....”
“所以呢,既然要谈,让前太子自己来和我谈吧,你还没这个资格来跟我谈。”
林凝天笑着后退一步:“可不是,所以我来请你小夫人到我那边去喝喝茶,你要是愿意配合,等事成,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夫人到时候我原封不动给你送回去,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既然他李寒继没死,叫他出来见我。”
说着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林凝天善意地再次提醒他:“他是您生父,您该尊称一声父王的。”
顾怀舷没了耐心:“看来他不在这里,他在哪里?”
“怎么,你爱得要死的小夫人不要了?”
“李寒继人在哪里?不在这里,那就是宫里了?”
“手段不错,能伸到宫里去。”
何止是伸到宫里,恐怕就快得逞了。
说着称赞道:“哎呀,皇孙呐皇孙,您看您如此聪慧,坐上那个位置,这天下.....”
话还未完,侯夫人一个急仰后磕,闪身就握住抵住自己脖子的女人的手过肩一摔,夺了他手中的匕首,一把撒出一把粉末飞到了他主子的对面。
“怎......”
“怎么可能?”
顾七一把撕掉脸上的人皮,运了内力,将喉结放出来,摸一把脖子的血迹,皱着眉啧一声:“主子,别跟他们废话了,那个女人,让我来杀。”
李凝天哈哈仰天大笑:“真是好殿下,就知道您不会那么乖乖配合。”
嘴角噙起一抹杀意,挥手下令道:“杀,哪怕拖住他一刻钟,尊上也能事成。”
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竹林哗啦啦响个不停,寒光乍现,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