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小臣……小臣知晓了!圣上,没什么家常要说的话,微臣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养病,拜拜!”
“唉……小达达!我还有……”
话音未落,刘闻达已跑出门外,他举目四望,太子爷已消失不见。
就在刘闻达以为龙傲世已离远时,龙傲世突然一把揪住刘闻达的头发。
“尚书大人!你找我啊!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刘闻达吓得面色惨白,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没……没没说什么,老皇帝他……皇帝没说什么!他只是和微臣聊了一句今日早朝之事,我说太子代理朝政,治理得很好!……各地粮食充足……国泰民安!”
“就这些?”
“额额!……就这些!”
龙傲世显然不会轻信刘闻达之言,这老小子出了名的能言善辩,谎话连篇。
龙傲世一脚踢翻刘闻达,厉声道:
“狗贼!胆敢勾结二皇子共谋天下,祸乱朝纲!来人,速将此贼就地诛杀!”
左右侍卫齐动,纷纷拔出宝剑。
刘闻达吓得大小便失禁,他扬手叫道:
“太子!……太子饶命呐!我实话实说!皇帝刚才跟我说……他说:小达啊,你快去找到老二,告知朕的心意……我已令人快马加鞭召韦震天回朝了!”
“没了?”
“没了,这是原话!我绝无虚言!我只是敷衍了一句就跑出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啊!太子爷饶命!”
龙傲世扬袖冷笑:
“谅你这墙头草也不敢妄言!”
刘闻达这才敢起身,他小心翼翼靠近大皇子。
“太子……你可要采取行动啊!这次可是老皇帝亲自邀韦震天入京!其中书信来往,不为人知啊!这可了不得!”
“呵!用你教我?”
其实龙傲世早已洞悉一切,他已命人半路拦截官差,老皇帝的话永远也传不到狼鸣城!
只要官差途经白风山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地……
群匪必会出动,将他们挨个诛杀!
龙傲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扬手叫来赵公公。
“老赵!有劳您通知白风山的兄弟们,一有捷报,即刻通知我!或有异变,也一并通知!”
赵欢喜点头答应:
“老奴知晓了。”
赵欢喜即刻来到“鹰房”,他从铁笼中挑选好一只听话的飞鹰,而后将写好的信件绑在飞鹰腿部。
飞鹰升空,它双翼下的皇城变得越来越渺小……
……
白风山。
白风寨。
一名美艳少妇正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打着瞌睡。
此时,一名小匪端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供寨主享用。
“大姐大!烧鸡弄好了,您趁热吃!”
白二衣睁开半眯的丹凤眼,轻语:
“烧鸡我就不吃了,送给门外站岗的兄弟……对了,老大他……走了多久了?”
小匪答曰:
“禀寨主,豹哥他走了好久了!目下,应该已赶至官差必经之地了!”
白二衣抬起玉手,小弟顺势接过,她缓步走下台阶。
“走,去了望塔!”
……
几个时辰后。
况笑天驾车来到了一处驿站,七八个官差正在驿站里大口喝酒吃肉,他们留意到了况笑天几人。
官差们个个目露凶光,有所防范。
况笑天毫无察觉,他掀开车帘:
“雪儿,静书,我们下车休息一会吧!休息完后再赶路。”
二女齐声道:“好!”
闫静书将脸撇到另一边,生怕师父瞅见她红肿的双眼。
三人入座后,一小二从驿站里走了出来,他客气地问道:
“三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况笑天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单,说道:
“就来一碟暴走跳蚤、怒拍青瓜、苦闷牛肉外加三碗大米饭,劳驾!”
话音刚落,马蹄声惊起,箭雨随声而至。
况笑天连忙抄起桌子抵挡箭雨,闫静书和慕容成雪则躲到桌子后面。
箭声停后,几名官差应声倒地,况笑天挡了个寂寞,合着对方没有射自己。
不一会儿,一伙马匪进入了况笑天的眼线之中。
马匪们先是将余下的官差斩杀殆尽,再冲入驿站将老板及伙计们逐个击杀。
马匪的手法之残忍,当受世人的谴责!简直泯灭人性,残忍至极,恐怖如斯!天地难容。
况笑天等人欲走,却被一小队马匪拦住去路。
马匪甲高呼:
“老大!这儿有两女一男,当杀不当杀!”
马匪乙:
“当杀!不留活口!”
人未至,声先到。
“杀你妹啊!你们也知道有两女的啊!我倒要看漂不漂亮,漂亮的话就带回去当压寨夫人!漂亮的当正房,丑的当小妾!”
此时,一名策马而来的独眼马匪进入况笑天的视线。
来人叼着草根,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斧,眼中布满视人如草芥的凶光。
独眼马匪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成雪的身上。
这女姿色更佳,肤若白雪,明眸善睐,令人过目难忘啊!
独眼龙马匪用斧头指着况笑天,问道:
“你小子,带着两名女眷,为何不跑?”
况笑天强装镇静,答曰:
“不想跑。”
“何故不跑?”
况笑天义正言辞地说道:
“因为不惧!”
况笑天虽然表现得丝毫不惧,内心却慌得一匹,他早该想到不会这么安全的度过余生……
“为何不惧!”
“不惧就是不惧!”
“好!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再掳走你的女人!哈哈哈!”
“等等!”
“等什么?”
“容我放个屁先!”
“你妹……快点!”
况笑天心想:
这傻蛋怎么话这么密,他的人马都拦住了去路,自己怎么跑?
闫静书静看着这独眼马匪,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马匪好像有点面熟,但是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
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黑了!像块黑炭似的,分不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