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狗结结巴巴地说道:
“偷……偷马!”
“偷你妹啊!还不快追!”
话音刚落,二人就跳上了马背准备逃离现场。
况笑天立马脚踏虚空飞身而去,他只一掌便将二人打下马。
待陈大狗赶来之时,况笑天已一脚踢飞胖大哥,他一手拎起寿子甩至一边。
况笑天叫骂道:
“哪儿来的狗贼!连你况大侠的马儿都想偷!”
寿子还有点不服气,他抓稳斧头就朝着况笑天砍去。
况笑天随即将陈大狗手中的宝剑吸入掌中,他横剑一指,寿子立马停了下来。
剑锋直指寿子的喉结,差0.01厘米就穿破了他的咽喉。
况笑天揶揄道:
“喂,死瘦子,你说是你的斧头快,还是我的剑快!”
胖大哥见状,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他立马跪地求饶道:
“大侠饶命!饶了我兄弟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我们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我们真不是恶匪啊!我们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对不起!大侠!”
胖大哥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巴掌,泪水不由得脱框而出,简直卑微到了极致。
况笑天收剑抬腿就是一脚,他将寿子踢翻在地。
况笑天用剑挑起胖大哥的下巴。
“你哭啥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就是想吃马肉吗?正巧,我也要吃,一起来吧。”
胖大哥呆呆地愣在原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
屋外,大雪纷飞。
屋内,肉香四溢。
四人围坐在柴火旁大口吃着马肉,一人一只大马腿,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况笑天看着二人狼吞虎咽的样儿,他们吃得比自己还猛。
想来这俩老小子是真的饿得不行了!
况笑天伸手跟陈大狗要来盐罐,他给二人的马腿撒上了食盐。
“慢点啊~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吗?又没人跟你们抢!”
胖大哥看着况笑天,他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好的人,不仅不计前嫌,还给自己马肉吃。
胖大哥嘴笨,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惭愧地低下头慢慢吃着马肉。
寿子则一脸谄媚地说道:
“大哥!您请我们吃肉,以后我们哥俩的命就是你的了!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我们定效犬马之劳!”
胖大哥连忙附和道:
“我也是!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况笑天擦了擦油手,他从屁股下面抽出两张草纸,他指着上面的字说:
“我啊,不要你们效什么犬马之劳!这张是招生简介兼入学声明,你们就在底下签字摁手印就行,以后你就是我笑天派的门徒了!”
寿子接过草纸定睛一看,幸亏他还识得几个字。
当学徒可以……可这……
每年十两银子的学费是什么鬼!
什么学校,这么贵!
“好!我立马签字摁手印!”
胖大哥看都不看一眼,他接过草纸,然后咬破手指签字摁指纹。
况笑天默默将递过去的毛笔收了回来,心想:这是个狠人啊!毛笔都不用,非用血来签字摁手印。
寿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况笑天手上拿过毛笔,而后,他也签字摁手印了。
寿子心想:待日后生活稳定了,再带胖大哥逃离什么笑天派!
众人相视一笑,胖大哥笑得很开心,他第一次吃这么饱,他也开始相信这世上有好人了……
回到现实。
胖大哥不再捂住脖子,他撒开了手,他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因为他想起了那天雪夜,他吃得很饱,火光很暖……
只是,胖大哥的微笑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此时,两把飞刃自左右两边飞旋而来!
一瞬间,“西瓜”落地,高雅、寿子二人随即饮恨西北……
况笑天停住了步伐,他看着血淋淋的地面,身体不由得颤抖……
恐惧和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
徐枭皮冷冷地说道:
“呵,况贼,你也想来送死吗?”
“我……丢你螺母!老子干死你!”
况笑天毫不犹豫地挥出重拳,却被徐枭皮一掌击飞。
倒地后况笑天看到了地上的头颅,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们仨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人……
目下……竟成了徐枭皮钺下亡魂!
徐枭皮大步逼近况笑天,并用利刃架在他的脖子处,揶揄道:
“呵呵,什么笑天派掌门,不过如此!你的这帮徒弟们也不过是酒囊饭袋之辈嘛!他们如蝼蚁一般,被我轻易碾死!哈哈哈,你也终将成为我的钺下亡魂!”
况笑天怒目而视,骂道:
“狗贼!你好生残忍!连我徒弟都杀!……我……况笑天与你势不两立!我要生吃汝肉,寝汝皮!已消我心头之恨!”
徐枭皮冷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况笑天,揶揄道:
“你下辈子再吃我肉,睡我皮吧!现在该轮到你了!”
况笑天狠狠盯着徐枭皮,眼中充满恨意。
他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徐枭皮了……
若他能逃出生天!他一定要找回加特林和巴雷特,他势要将徐枭皮打成马蜂窝……
前提条件是……他得活着离开这里……
徐枭皮高举双钺便要将况笑天剁成肉糜,况笑天紧闭双目,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危急时刻,慕容成雪和身负重伤的闫静书齐齐攻来。
“休想伤我师父!”
“笑天哥哥,我来了!”
闫静书顾不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她使出了百分之三百的气力朝徐枭皮攻去。
闫静书攻上,慕容成雪击下,二人都强忍伤痛与徐枭皮进行缠斗。
徐枭皮翻身躲过慕容成雪的利刃,并顺势推出一掌将闫静书击飞。
他再凌空一指,山钺飞射而去,将慕容成雪的腿部割破,令她无法站立。
徐枭皮对二人都没下死手,毕竟二人之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女,另一个则是慕容暴走的爱女,他可不想跟慕容堡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