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父亲躬身施礼后,走了出去。
一走出书房,他看到吴瑞英还站在门外。
“你和父亲聊完了?”
“是的。”
“关于你的婚姻大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吧。”
“不了,我晚上还有约会,而且还得去一趟城北洞,恐怕没有时间了。结婚的事情您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那怎么行呢?你是家里的长子,婚姻大事我不关心谁关心啊。”
“从现在开始,我会非常忙,结婚的事情恐怕只能向后放一放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吴瑞英惊讶地看着朴振赫。
她的眼神中既有担心,还蕴含着丝丝的戒备。
“我打算正式参与公司的经营,以后恐怕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吴瑞英先是一愣,然后又话里有话地说道:
“啊,是吗?那好啊,你是应该来帮帮会长了。会长的身体不太好,我一直在担心,如果有你能来帮他,我就放心多了。”
吴瑞英的话虽这么说,但朴振赫还是听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朴振赫转身向大门走去。
吴瑞英也没有去送,而是走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她就问道:
“听说振赫要去公司上班了?”
朴俊万正背冲着门,坐在椅子上,他把身子转了过来。
“振赫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如果他不来上班,才应该奇怪吧。”
“那相赫呢?”
“相赫的年纪不是还小吗。”
“怎么还小呢?振赫24岁的时候,您就让他进了公司,相赫现在都25了,您为什么对他不闻不问呢?”
“振赫是我让他来公司的吗?是谁说的,不能让他一直呆在美国,得把他叫回来?又是谁说的,不能让他整天吊儿郎当,得让他做些事情?”
听朴俊万这么说,吴瑞英变得哑口无言了。
当初,她建议会长把朴振赫从美国叫回来,来公司工作,那是因为她知道朴振赫对公司经营没有兴趣,结果肯定会让父亲失望。
“那也得给相赫同样的机会吧,他现在不也整天没事儿干吗?如果您不管的话,我就安排他来美术馆,让在我下面做事。”
“可以啊。”
见朴俊万这副态度,吴瑞英面带不悦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嘴唇轻轻地抽到了两下。
她又说道:
“振赫想工作的话,让他来美术馆吧,都知道他感兴趣的就是绘画,美术馆的画儿可以让他看个够。”
见朴振赫重返公司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吴瑞英盘算着,把他放在自己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