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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父亲的书房以后,朴振赫准备回三星洞(位于首尔江南,是繁华商业和娱乐集中的地区)的住处。弟弟朴相赫说要用车送他,被他婉言谢绝了。
他向地铁站走去。
过去,如果工作上遇到了困难、或是想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他就习惯于乘坐公共交通。
‘看今天这个架势,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虽然我不想招谁惹谁,可架不住别人算计你啊。’
原本他是打算不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拿着公司的股份,好好地享受人生,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明明没有吸毒,却被扣上了吸毒的帽子,而且还说已经上瘾,得接受戒毒治疗,一想到这些,他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在韩国,戒毒的地方说好听了叫康复中心,实际上和精神病院差不多。
去国外可能会好一些,但那样的话,就无异于被流放了。
不管是哪条路,都不是他想选择的。
在拥挤的地铁列车上,朴振赫掂量着自己面临的处境。
‘前些天,吴瑞英让我去散散心,果然是在给我设圈套……之前我晕倒,估计也是继母和两位叔叔搞的鬼,即便我不贪恋公司的经营权,可他们还是要把我斩尽杀绝?’
综观历史,在权力斗争中失败的一方,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流放就是被杀。
放弃了权力之后,能够安度余生的少之又少。
朴振赫与朴相赫虽是兄弟,但毕竟母亲不同,尽管现在看来,关系还算不错,但并不代表能一直持续下去,吴瑞英肯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与朴振赫走得太近。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在成为顶级财阀的长子以后,他只过了一个月的舒坦日子,现在是前有深渊,后面还有人在拼命地推他。
朴振赫走出了地铁,向公寓走去。